大保镖(石墨鲁&郎瑞田2011-哈佛)

大保镖 2011/9/28
- 正活基本遵从田立禾、王文玉版本,稍有改动
- 底换成马志明黄族民《大保镖》
甲:着重介绍一下,这个演员叫郎瑞田
乙:哎,是我。
甲:很受欢迎啊。
乙:您过奖。
甲:只可惜啊,没拜过师傅,不是专业学出来的。
乙:您也不用客气,大家都知道,我们这都是业余爱好。
甲:这个知名度啊,在MIT, Kendall Square 一带还算不错。在其他地方啊——不客气了啊——
乙:您客气干吗啊?
甲:就差点儿了。
乙:是差点。
甲:您看今天我们往北坐两站汽车到Harvard这儿就不太有人认识了。
乙:可不是么,我这点儿艺术也就值个方圆一里多地。
甲:但您别灰心——我看这样儿。
乙:您说。
甲:你遇见我就好办了。我炒炒你。
乙:炒我?
甲:哎,多加点儿东西,想法子把你炒红了!
乙:别胡了就行了。
甲:我告诉你啊,我保你再过50年赶上郭德纲。
乙:嘿,再过50年这郭德纲还值钱嘛!
甲:对啊,最近还哪儿有演出啊?我找几个哥们儿捧捧你!
乙:最近没什么演出了。
甲:没演出好。再别接演出了啊。等有机会,我包你。我包你是在——你点啊——是在香格里拉啊,是喜来登啊。这个总统套间啊。我计划包你半个月啊——(看乙)有三万美金怎么样?别犹豫啊,别不好意思。三万美金啊!
乙:半个月三万美金啊——这得看你需要提供什么服务项目。
甲:你想歪了!
乙:是我想歪了还是你这话就歪了!
甲:哪儿就话歪了,让你到那儿排练,集训去,完事儿纽约百老汇相声专场演出。给你安排半个月的专场。黑天白日就你一个人。
乙:我埋在哪儿了!
甲:哎,要炒炒你~
乙:我非死那儿不可!
甲:把你这一肚子东西都留下。
乙:你会说人话嘛!
甲:你这什么话啊?这话出格了啊。我哪句话错了?有恶意吗?
乙:没恶意我听着也别扭。
===========入活===========

甲:别挑字眼儿,我粗人!大老粗儿我从小没上过学,我练把式的。
乙:噢,您还是个练家子!
甲:没看出来吧?
乙:那您都练过什么呢?
甲:练武不容易!包括太广了——练力气是练武:拧棒子、抖麻辫子,扔沙布袋子,举石锁、举砘子、弓刀石马步箭都是练武;摔交讲究钻拱揣豁倒,爬拿捋带勾,抽撤闪垫弓;兵刃讲究的是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,镋棍槊棒,鞭锏锤抓,拐子流星,带钩、带刺、带尖、带刃、带环、带链,十八般兵器我是样样——
乙:精通!
甲:稀松~
乙:稀松平常啊!那可不怎么样。
甲:“稀松平常”啊,那是他们。
乙:那你呢?
甲:你把这些兵器拿来,摆在我的眼前。我一样一样都能把它——
乙:练了!
甲:卖了。
乙:卖废铁是吧,那我也会!卖了像话嘛!
甲:不是,卖弄卖弄,练两下子。
乙: 噢。
甲:还有拳脚,分内家拳外家拳。
乙:这内家拳是——
甲:无极、有极、皇极、太极,两仪四项、形意八卦。
乙:外家拳呢?
甲:少林门、谭腿门、各路的拳脚。要练大洪拳、小洪拳、八仙拳、罗汉拳、地躺拳、小架子猴拳。远了长拳,近了短打。挨傍挤靠,肩肘腕胯击。闪展腾挪、蹿高纵矮。要练猫蹿狗闪兔滚鹰翻,蛤蟆蹦,骆驼纵。
乙:我没听说过…
甲:另外还有硬功夫——
乙:都有什么呀?
甲:金钟罩、铁布衫、铁裆、蛤蟆气、铁砂掌、鹰爪力、重手法,还有棉纱掌!
乙:这绝了!好!
甲:我不练这个,我光说!
乙:光说不练啊!(向观众)打天桥过来的这位!
甲:我的功夫都在这儿(指自己头)!
乙:这我可懂,这叫“油锤灌顶”!脑袋上啊,顶个大磨盘,十八磅铁锤抡这磨盘。磨盘碎了,脑袋没事。绝了!不简单!
甲:你在哪看我练过?是你亲眼看的还是听人说的?说啊!
乙:我琢磨着——
甲:琢磨着啊——呸!我这么大人,脑袋顶个石头磨盘,我没事干啊!我练的功夫比这硬得多!我练火车灌顶!
乙: 噢,火车在那儿停着,脑袋撞火车。
甲:那还练什么劲儿啊?
乙:您这个?
甲:火车开着,迎头撞!
乙:迎头撞火车?
甲:有撞的有不撞的。
乙:什么撞什么不撞啊?
甲:快车撞,慢车不撞。
乙:迎头撞快车?
甲:啊,要怎么叫功夫啊?由波士顿到芝加哥特别快车各站不停,我在Worceter 二十里地外头等着它。
乙:干嘛离车站那么远啊?
甲:火车进站虽然不站,它减速了,力量小,撞着不过瘾!
乙:喝!
甲:就在Worceter二十里地外头,铁道当中。面朝东背朝西,骑马蹲裆式,把全身力量由打丹田叫到头顶上。火车老远冲我拉鼻儿。
乙:叫你躲开!
甲:躲开?哈哈!
乙:你不躲开怎么着!
甲:我干什么去了?我冲火车头一撇嘴。你照这儿来!火车可就到了。我用脑袋对准车头,“噗”这么一撞,火车过去,再瞧我这脑袋——
乙:照旧。
甲:碎了。
乙:没法不碎,我听这音儿就不对:“噗”——能不碎吗!
甲:撞火车脑袋不能挨着火车,要用气去撞火车。
乙:是啊?
甲:练武讲究投名师访高友
乙:这话对。
甲:提起我石墨鲁武林当中没有几个知道的。
乙:根本就没人知道。
甲:要提起我老恩师来,可以说是威震华夏、新马泰、港澳台,威名远震
乙:跟您打听一下,您老师是哪位啊?
甲:啊呀,徒不言师——
乙:没关系。
甲:赎个罪吧——
乙:您给说一说。
甲:我的老恩师是——韦小宝!我是韦氏的传徒。
乙:韦小宝啊?
甲:我师傅,收下我哥哥和我两个徒弟。他浪迹江湖没有工夫带徒弟啊——
乙:跟谁学的啊?
甲:我们哥俩武艺都是七个师娘教出来的!
乙:跟师娘学的?
甲:学艺数载,艺业已成,江湖之上小有名气。北京前门外西河沿会友镖局老掌柜的王占鳌请我们哥俩出山保趟镖。
乙:是啊?
甲:我们哥儿俩到镖局子门口一看,王老英雄带着四十名英雄迎出来了。那都是三山五岳的英雄、四面八方的豪杰。一个个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丑的丑俊的俊,穿红的红似血,穿白的白似雪,穿黄的黄似蟹,穿黑的黑似铁。一个个奘脖梗,大脑瓜,奘腿肚子大脚么丫。咳嗽跟二踢脚一样:叮——铛——
乙:你看看
甲:王掌柜,年过七旬,须发皆白,精神百倍,说话客气。不知二位老师驾到未曾远迎,当面赎罪。
乙:你们二位呢?
甲:我说王大爷——
乙:王大爷?什么词儿啊!
甲:您是尽跟我们玩虚的,知道我们哥儿俩不认识道儿,你也不派人接去,我们这通瞎撞。当时他楞的那儿了。
乙: 多新鲜哪!
甲:说了声请,把我们让到大厅分宾主落座,献茶已毕,王掌柜说,“请二位老师到后院亮亮镖吧!”
乙:亮镖是——
甲:看看我们哥儿俩武艺如何。
乙:是啊?
甲:我知道,刚才那话把他得罪了,要故意抻练我们。
乙:那不见得。
甲:我哥哥从兵刃架子上抄起一杆大枪来。
乙:(比划)“大”枪?
甲:不能全叫枪,七尺为枪,齐眉为,大枪一丈零八寸,一寸长一寸强,一寸短一寸险,一寸小一寸巧,我哥哥准备扎一趟“六合枪”。
乙:什么叫“六合”枪啊?
甲:分内三合,外三合。
乙:内三合?
甲:心气胆!
乙:外三合?
甲:手脚眼!眼与心合,气与力合,步与招合,有赞为证:
乙:谈谈。
甲:一点眉攒二刺心,三扎脐肚四撩阴,正扎磕膝六驱脚,七扎肩井左右分。顺者为枪,横者为棒,前把为枪,后把为舵,大杆子舞起来占六个字:崩、拔、压、盖、挑、扎!
乙:你听听!
甲:我哥哥,刚要练枪,让我给拦住了,我说:“哥哥你感冒刚好,可千万别重复了。”,我哥哥点了点头,说:“言之有理。”把大枪放回原处,往那儿一站,那真是气不涌出,面不更色!
乙:这不废话嘛,一下没练啊!
甲:他不练我得练。我拿过一把单刀来。单刀,不好练,这是百兵刃之贼。
乙:是啊?
甲:刀不离掌,剑不诀,钩不离膝,锤打悠式。
乙:瞧瞧。
甲:(刀左手,比划)这好比单刀,前看刀刃儿,后看刀背儿,上看刀尖儿,下看绸子穗儿!往前走一步,往后退半步,
乙: 这是?
甲:作个罗圈揖,让过各位练武的老师,(向乙)未曾学艺先学礼,礼多人不怪。
乙:对!
甲:哪招哪式练的不对,各位老师多加指正!说完话,捋背擦腰,亮了个“夜战八方藏刀式”!
乙:好架势!
甲:(甲乙倒口)把式把式(乙:哎!),全凭架式(乙:不错!),没有架式(乙:怎么样?),不算把式。(乙:那是!)光说不练(乙:怎么样?)嘴把式(乙:不错!),光练不说(乙:那是?)傻把式(乙:不错!)!今天我是连说带练(乙:啊?),连练带说,连工带料,连盒带药。你要是吃了我的大力丸,你叫刀砍着,斧剁着,车压着,马趟着,牛顶着,狗咬着,鹰抓着,鸭子踢着——
乙:(拳打甲)
甲:你往沟里带我!
乙:卖大力丸的都出来了。
甲:刚练了没有几招——
乙:(继续倒口)怎么样?
甲:又来了!天上上来一块黑云。唰——一道闪电,喀嚓——一个霹雷,哗哗哗——下起雨来了!
乙:别练了。
甲:别练了?这才显功夫呢。
乙:是啊
甲:院里都是半尺多厚的黄土泥,雨水浇,脚底下滑。脚底下一滑,步眼一乱,摔你个跟头,可就难看了。
乙:对啊!
甲:我是脚底下不滑,步眼不乱,全凭登萍走水,走鼓粘棉的功夫。雨是越下越大,我这刀是越耍越欢,练得是风不透雨不透,只见刀光不见人影。顺着刀哗哗流水,我这身上连个雨点都没有!
乙:您在外面练刀呢!
甲:我屋里头避雨呢!
乙:刀呢?
甲:扔院里了。老掌柜的还叫好呢。
乙:还叫好?
甲:好!
乙:好什么啊!
甲:好避雨~
乙:好“避雨”啊!
甲:咦——
乙:哎呀,老掌柜还常听相声…
甲:雨过天晴,王掌柜说:“请二位英雄屋里验验镖吧。”
乙:这验镖是?
甲:看看保的是什么。
乙:这可得看。
甲:到屋里一看,也就我们哥儿俩敢保——价值连城啊。十六张八仙桌子上面摆满了二尺多厚,一个一个(用手一比)这么大个儿,黄登登的——
乙:金砣子?
甲:老倭瓜。
乙:老倭瓜我都敢保!
甲:你看这倭瓜是什么的?
乙:金的!
甲:面淡的~
乙:水的没人吃!
甲:你看这是倭瓜,拿刀切开了往里看!
乙:珍珠翠钻!
甲:有倭瓜瓤!
乙:没有那是瞎倭瓜!
甲:倭瓜里的倭瓜瓤掏空了,珍珠玛瑙,翡翠钻石,棉纸包好了包,放在倭瓜里头,俩半拉倭瓜一合,竹签子签好了,黄土一溜缝儿。上下两层,平常的倭瓜,夹馅儿的倭瓜马在当中。这叫暗镖!有两本账,一本账交柜。那本账,客商带着。这叫暗镖。
乙:噢。
甲:老掌柜的说:“请二位英雄——起身!”说着话,出店门,起镖动身!喊镖趟子怎么喊的?
乙:镖趟子?这镖趟子有什么的?
甲:这里面规矩大了,出城进城、出店进店,出村入镇应当怎么喊;走在大道上,前面来了车了,喊什么;来了人了,是一两个人,是三五个人,还是一群人,是骑着马的步下走的,拿着家伙还是空着手的,都得喊出来!
乙:是啊!
甲:走孤坟,走孤庙,过三岔口子,过夹沟子,过桥、过摆渡,喊出来你听着一样,其实这里边儿区别大了!
乙:这么多的讲究?
甲:那是!
乙:我跟您领教一下。
甲:啊,您说。
乙:你比方说吧,您这压着镖走到一处,上不着村下不着店,呼啦啦出来好几十位来,要劫你的镖,这你怎么喊?
甲:你听着——
乙:听着。
甲:(拉长声)哦——哦——全丢了!
乙:都丢了?
甲:喊“都丢了”,贼人就不劫了!这是麻痹敌人,你懂吗!
乙:嗨,真有说的!
甲:起镖动身,出北京齐化门,过东岳庙,走关东店,小朱店、八里桥到通州,进西门出东门,里河、外河、燕郊、夏店、三河县、邦均、蓟州,过遵化到喜峰口。应当在喜峰口打尖住店。也是我们哥儿俩艺高人胆大,要连夜而行。
乙:是啊。
甲:出了喜峰口又走了二十多里地。太阳擦山儿,天可就要黑了。两边是山道,上不着村下不着店。前边一片密松林。就听见“吧”一声响箭,“吱”的一声唿哨,仓啷啷锣声响亮,原来是有了贼(ze)了!
乙:行行行,就别上口了,干脆就是有了贼(zei)了!
甲:有了贼(zei)了,从树林里面蹿出二百多喽罗兵来。各持着棍棒刀枪,为首的一个黑大个儿,座骑乌黑马,手持镔铁大棍。口念山歌——
乙:怎么样?
甲:呆!
乙:呆!
甲:嗨!
乙:嗨!
甲:儿子!
乙:哎!
甲:跟着搅和你啊!
乙:谁搅和啊!
甲:贼爷俩儿一块儿来的。
乙:这小贼回去!
甲: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;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。牙蹦半个说“不”字,我是一棍一个,打死不管埋!
乙:好厉害的贼啊!
甲:我哥哥一听有贼人要劫镖了,他是性如烈火,血贯瞳仁,脾气兜不住了。双脚踹蹬,裆里一使劲,就听“扑啦啦”。
乙:出了马了!
甲:拉了屎了。
乙:拉了?!
甲:我闻出来了。我说:“大哥,你这气味不对,您出虚恭了?”
乙:还“出虚恭了”!
甲:我大哥说:“No!”
乙:好么,还外国人。
甲:我拉了!
乙:拉了你还使相啊!
甲:啊呀——我说:“小小的鼠盗毛贼,气得我哥哥拉屎!”
乙:气的?那是吓的!
甲:百分之八十是气的。
乙:百分之百都是吓的!
甲:抬这杠有什么用啊!
乙:谁抬杠了!
甲:我说:“哥哥你拉我怎么没拉?”
乙:你有能耐!
甲:我兜着尿不湿呢!
乙:没错,确实是韦小宝的亲传弟子!不糟践东西,连拉带尿,全了!
甲:有事弟子服其劳,杀鸡焉用宰牛刀,兄长退后,小弟前去送死!
乙:送死?擒贼授死!
甲: 反正我们俩得死一个。
乙:他倒知道。
甲:来呀,拉我的牛来!哇呀呀~~~
乙:别哇呀,水都浑了。上阵骑马都嫌慢,你怎么还骑牛啊?
甲:骑牛仿古。
乙:仿哪位古人?
甲:前七国“孙庞斗智”,孙膑骑的是牛。
乙:嗨,孙膑那牛是五色神牛,能腾云驾雾。

======== 换底 ========

甲:你看见了?你看见了?你亲眼得见?
乙:没有。
甲:废话,反正都是牛呗。
乙:好,牛牛牛,牛。
甲:“拉过我的牛。”
乙:嗯!
甲:“抬过我的扁担来!”
乙:好,不不不,不像话,不像话!人家上阵使刀使枪,哪有使扁担?
甲:仿古啊。
乙:这也仿古?
甲:“三打祝家庄”,那石秀就使扁担。
乙:唉,石秀的扁担暗藏着兵器,里边还有一杆枪呢。
甲:都一样,一个地方买的。
乙:喔,那没问题!
甲:都有枪。
乙:好好好。
甲:当时我是骑着扁担抱着牛。
乙:好样的——不不不,不像话!那叫抱着牛骑着扁……嗨!我这也错了。骑着牛抱着扁担。
甲:喔,对!我举起扁担,大喝一声:“好贼呀,好贼!”
乙:是!
甲:“我放下武器,你饶我不死!哇呀呀呀……”
乙:好厉害——不不不,行了!别哇呀了!
甲:怎么了?
乙:还没打就投降啦?
甲:谁投降啦?
乙:你投降啦,你说的,还“我放下武器,你饶我不死”这像话吗这个?像话吗?
甲:怎么了?怎么了?
乙:怎么了?反了!
甲:反了呀?
乙:那可不!
甲:反了呀,我这是给他个台阶,你要是那懂事的,你让我过去不就完了么?
乙:没那事儿!人家是干嘛的?就是劫道儿的!
甲:嘿,也别说,我遇见这贼呀,是个狠心贼。
乙:多新鲜哪!
甲:不听我这套。
乙:就是。
甲:抡起大铁棍,照着我脑袋“呜——”一下子砸下来了。
乙:快躲吧!
甲:哪能躲呀?
乙:那怎么办?
甲:我呀,把扁担一横,来个“力托千斤闸”,迎他的铁棍,就听“咔嚓”一声。
乙:铁棍飞了?
甲:扁担折了。
乙:好——折啦?!
甲:折了没关系呀。
乙:怎么办?
甲:我把那花枪可就抽出来了。
乙:喔,对!有枪。
甲:我一转身给他来个“回牛枪”。
乙:多漂亮——不对不对,那叫“回马枪”。
甲:我骑的是牛。
乙:嗨,我把这给忘了,好好好。
甲:这贼手还真快,唰!一把把那枪头给攥住了。
乙:哎哟,你跟他夺呀!
甲:贼说:“你拿过来!”
乙:抓住喽!
甲:我说:“不行,要不给你。”
乙:撒手啦?
甲:劲儿小夺不过他。
乙:你瞧这要命劲儿啊。
甲:没兵器我空手啦。
乙:那催牛快跑吧!
甲:这牛也缺德。
乙:怎么意思啊?
甲:这节骨眼儿不但不跑啊,它往那贼跟前凑合。
乙:哈,这牛也吃里爬外。
甲:完了完了,坏了坏了,吾命休矣!
乙:等死吧。
甲:一抱脑袋,哈哈哈,我又乐了。
乙:你怎么又乐了?
甲:这背后还背着双刀呢。
乙:那管什么用啊?
甲:这下我不怕他了。
乙:怎么着?
甲:我这点儿功夫全在刀上呢。
乙:是啊?
甲:一摸着刀把,唰唰!两把刀全抽出来了!
乙:这回用上了!
甲:左手刀磕开贼的铁棍儿,右手刀使了个“海底捞月”,就听“砰哧”一声,红光
迸溅,鲜血直流,斗大的脑袋掉在地下叽哩咕噜乱滚!
乙:你把贼杀了?
甲:我把牛宰了。
乙: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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