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会(廖凯&曾行2012)

甲:来了这么些人,我很欣慰。打心里我这么痛快啊。我高兴,待会儿我给你们一个人一些字儿,
乙:啊?
甲:今天有不少人是求字儿来的,
乙:求您的字儿?
甲:不知道?
乙:我知道什么?
甲:孤陋寡闻哪。你给刮了。
乙:我什么罪过?
甲:寡人吗?
乙:寡闻就是刮人哪?
甲:孤陋刮人吗?
乙:什么乱七八糟的?我不知道什么事啊。
甲:你不认识我?
乙:不,不,不认识
甲:你不看报啊?
乙:报上有您?
甲:哎?!
乙:这什么感叹词啊?
甲:我对你很失望啊。不看哪。您买本挂历,月份牌什么的?
乙:您?
甲:啊
乙:挂历,月份牌?
甲:都有我。那些个都有我。不知道?
乙:没看过您啊。
甲:哎。这个人啊。您得学习啊,同志。不学习您就落后了。
乙:恩。我是没看过。
甲:在写这个方面我是专业。
乙:写什么啊?
甲:什么都写
乙:书法吗?
甲:都有。
乙:毛笔的?
甲:都有。毛笔钢笔铅笔。都,都写。
乙:铅笔都写?
甲:大文学家
乙:嗬。文学家用铅笔。
甲:啊。我还写,写电视剧,电影
乙:编剧。
甲:对。我,有认识的吧?大电锯吗?
乙:木匠啊?
甲:就是电影的电锯吗?
乙:编剧。编剧,编写剧本。
甲:编剧。
乙:对。不是电锯
甲:你这嘴有毛病你知道吗?
乙:我有毛病?编剧。
甲:诶。大编剧。
乙:对。 还大编剧
甲:前些日子刚写一个。《卡拉是条狗》我写的。正写续集哪。
乙:是啊。
甲:《乙谦是个猪》。
乙:没听说过。
甲:我这是捧你啊。
乙:有这么捧人的吗?
甲:我捧你啊我。我一捧你就红了。
乙:真的?
甲:你看?单凭你自己的力量薄弱(bao rao)
乙:嗬,您这舌头该拾掇拾掇了
甲:最近我这个样儿的,我捧你,你就红了。
乙:您捧我我就红了?
甲:对。我捧你就红了。咱这学问,咱有文化(学烙烧饼的动作)
乙:您中午吃的烧饼是怎么着?
甲:讨厌。
乙:您这儿烙烧饼呢。
甲:就我这个学问哪(接着比划)上这么些年学。大学里待这么些年。是吧。
乙:您还大学毕业?
甲:哎?!
乙:咱别老用这感叹词。
甲:大学(xiao)生
乙:大学生
甲:啊?
乙:大学生。
甲:大学生。
乙:诶。
甲:大学生
乙:你哪学校毕业的?
甲:你管哪?不怀好意。不怀好意
乙:这有什么不怀好意的呀?
甲:你,你歹毒,你亏心哪你。
乙:我就问问。
甲:你你你你是好人吗?你凭什么问我?我干吗就得告诉你,我跟你过这个吗?你死不死啊你?
乙:我招你啦?
甲:全讲理。管得着吗?我跟你过这个吗?
乙:不是。我这不是关心您吗?好赖不懂。我就问你哪学校毕业。我这不是关心您吗?咱就聊天儿
甲:是啊。是啊。
乙:你哪学校毕业?
甲:清华的。
乙:清华池啊?澡堂子出来的。
甲:瞧这脸长的倒霉德行。
乙:你先别说我。
甲:你说那是虎坊桥那儿
乙:您不是这儿?
甲:我那是湖广会馆对过儿。
乙:那是一个地方。 (大声,强调)
甲:哪儿啊?
乙:都是一地方。
甲:哪儿啊?
乙:清华池啊。
甲:呸。后头啊,清华池后头
乙:烧锅炉。得热水啊这个。
甲:锅炉后头哇!
乙:倒脏土。
甲:带刀了吗递给我。
乙:借它干吗?
甲:我攮死你。
乙:你想杀人都不带凶器你能好的了么?
甲:(用手比划枪)说着事儿你小瞧人。我打小上学。葱花大学上这么多年学。打这么大
乙:打住吧嘿
甲:校长熬走好几个,你知道吗?
乙:你上学。你刚才说什么?葱花大学。清华吗?
甲:啊。对啊。清华,葱华。清葱华吗?你问这个干吗呀?!甭问
乙:你记住了啊,清华大学。以后这么蒙人去。啊。
甲:清华!
乙:对。
甲:对吗?清华。
乙:对。清华
甲:我是那儿的大学生
乙:那儿毕业的。
甲:诶!琴棋书画,钣凿斧锯,我都学过我
乙:怎么还是木匠?
甲:学吗?大学什么课都有。
乙:都什么课啊?
甲:都有。画画儿,画画儿(比划长发)
乙:书画。烫头发这是
甲:讨厌。你说这人怎么说,没文化。写字懂吗?!
乙:书法吗?
甲:毛笔字儿。(带大身上)
乙:墙上写?
甲:墙上不让。现在不让。
乙:咳。什么时候也不让。
甲:纸上啊。纸上啊,写嘛。(指挥交通)
乙:哪找这么大纸去?
甲:写字儿嘛,写毛笔字儿嘛
乙:也练书法
甲:废话。废话。也练。就专业干这个的
乙:专业书法
甲:练完练完写完卖去
乙:还卖去?
甲:多新鲜哪?
乙:还挣钱?
甲:嗬嗬。学校的房钱哪儿来的?写字卖钱卖完了支持我的学校教育
乙:就说交房钱就完了
甲:对呀。写字儿,写完了,卖去
乙:还卖去。
甲:卖去卖去
乙:您在哪个画廊卖啊?
甲:(看乙谦)哪个发廊卖。不卖。买?
乙:我这是打听您工作的事儿,私生活我不管
甲:怎么回事?
乙:我说您哪儿卖的画儿。画廊!
甲:不是画廊,写字儿嘛。
乙:写字儿您不得卖吗?
甲:画廊干吗?
乙:哪儿卖啊?
甲:街上啊
乙:大街上
甲:对啊,街上,小区门口都行
乙:这地方啊?
甲;为人民服务吗?哪儿需要哪儿去
乙:奥。在哪儿卖
甲:要是庙会这是最好这个
乙:赶庙会?
[NextPage]甲:庙会卖的多啊?哪地的庙会哪个公园赶上这发财了。平时差点,平时差点儿。当然了,为了满足北京老百姓,是吧?我们也得加班家点。诶,早上一睁眼就得排队等着。求字的人都站好了,这儿都站着,这儿都站好了。
乙:排着队,
甲:诶,我跟这儿,我跟这儿,我把字台都置好了。
乙:多少钱一张?
甲:啊?
乙:您的字多少钱一张?
甲:你外行吧?字儿有论张的吗?
乙:字儿怎么不论张?
甲:那裱好了得论套。
乙:写字论套?
甲:对啊?人裱得了,一套一套的吗?
乙:精装的是吗?
甲:哎!对呀。裱得了这儿都站好了。“师傅,来一套”“等着”。一套一套的。
乙:真么说挣钱了?
甲:那,庙会还行,一般反正百十块钱,几十块钱也有,这闹天要了亲命了。二三十块钱也是有的。
乙:就一套。
甲:就一套。当然了,咱们也不辛苦,几分钟就一套。你也不受什么累。
乙:您这一套,几分钟就一套。
甲:对。我这儿站着哪。我这笔,砚台都准备好了。跟这儿等着吧。
乙:是。
甲:逐个儿都来了。站好了“站旁边别闹。你,几套,两套是吧?你一套?”拿过钱来,搁好了,给他们先做纸。
乙:这纸都现做是吗?
甲:你看你得对得起人两块钱哪。少弄些油来人不让。
乙:两块钱?
甲:你打算卖三块你要疯啊?人都两块!指着这个你想蒙人门都没有啊!你卖的是老主顾。
乙:太便宜了。
甲:咱是面向工薪。知道吗?为老百姓找想,你这你卖五块你要疯啊?对吗?你卖两块钱就行啦。要吗?要!先做纸
乙:怎么做纸?
甲:做面筋纸。
乙:哎呀,你这越说越不象话。写字这怎么,宣纸啊!
甲:你这不行。这不能宣,知道吗?面筋纸,面的,面做的。金,金,金颜色的
乙:面做的!
甲:这要了亲命了。这人没早起过,
乙:这碍早起什么事啊?
甲:我告诉你。面筋纸
乙:怎么做啊?
甲:面做的!金,金色的!
乙:往上撒金
甲:呸!两块钱够金钱么?你这是坑我们。连字台都得饶进去你知道吗?
乙:怎么个金色?
甲:这金黄色,有鸡蛋不就能做成金黄色了吗?
乙:把面摊好了上面搁一鸡蛋。
甲:先弄面,面弄好了我们有这特制的笔一转。拿过鸡蛋来(磕鸡蛋,摊煎饼的动作)翻个儿,这边有这个课本,镇纸,镇纸这么长的(比划果子)拿过来卷,有人愿意吃课本儿的
乙:薄脆,油条!
甲:拿过这毛笔来,知道吗?给这写字儿。我这墨都搁砚台里面了,墨墨糊糊,甜不丝儿的
乙:甜面酱
甲:这样,“要朱砂不要?”“少来,少来”
乙:朱砂来多了辣
甲:好,一套,这是您的
乙:摊煎饼哪?!
甲:讨厌
乙:废话。您这一套可不是摊煎饼吗?!
甲:做学问吗?
乙:我也早起我也见过这个。
甲:你跟这外行你怎么说话?哪懂这个去是不是?做学问
乙:这是什么学问
甲:你看,这咱实话实说啊(提裤子)
乙:手脏了可不能干吃食
甲:我这儿有搌布擦
乙:行了行了行了,别提裤子这儿。
甲:做,作文章嘛。我们大学校都是葱花大学的嘛。我们这字台一年四季都生着火你知道吗?
乙:对要不您这文章怎么作?
甲:大小这砚台。这边课本一摞一摞的
乙:别提这个了啊,您那是一堆作料这是。
甲:讨厌。瞧不起人。很多的文人墨客到我们学校来参观
乙:还有文化人
甲:有一个人你不知道啊。金庸
乙:金庸我知道。
甲:啊?
乙:大文学家这是。
甲:你,你知道金庸?!
乙:怎么不知道啊?
甲:你也看小人书?
乙:小人书里哪儿有金庸?
甲:好些个都是人写的吗?!
乙:是好些个啊。
甲:《鹿鼎记》啊,〈〈天龙八步〉〉啊,〈〈金瓶梅〉〉啊,西门大官人啊
乙:没有,哪有这么些书啊
甲:都是金庸写的吗?
乙:您就看过这一本儿吧?没有,您那不是
甲:我挺喜欢他的,人家了不起,在香港住
乙:对
甲:称是武侠中的圣人
乙:写的好
甲:金圣人
乙:是
甲:金圣人在香港啊,一瞧报纸上登,北京有高人,叫甲德纲,文章非常可口,
乙:人饿疯了是怎么着?
甲:这样人高兴啊。咱得得着啊。啊?得着吧。
乙:什么地儿
甲:在九龙那儿买长途汽车票,到六里桥这儿
乙:太长了吧这也
甲:六里桥下车,倒300,坐到二环这儿,和平门,倒地铁,奔着学校就来了。
乙:金先生这道儿还真熟
甲:到学校门口,我们大伙儿正作早操呢。
乙:早操。
甲:练字儿呐,正练字儿呐
乙:别提这练字了
甲:一人一个写字台,金庸来了,同学们很热情,推着字台都过来了,您瞧瞧这个
乙:回来,您在给人吓着。
甲:别着急,每一个同学,我一定挨家的品尝一下啊。
乙:呦,胃口还不小。
甲:别着急,不着急校长过来了,哎呀,金先生,您好,您好,久闻大名啊。今天来到我们这儿蓬壁生辉啊,茅房生彩
乙:茅房都刷漆了
甲:高兴嘛,客气嘛。
乙;客气,没有说茅房的
甲:反正就是您来了,太好了,给大伙儿讲个话吧。
乙:说两句
甲:站在这儿“各位同学,早就听说你们学校高人挺多的,今天金某人来到这儿领略一下贵校的风味。
乙:是
甲:今天这样吧。与“遇才子不可交臂而失之。金某人出一道题,试一试各位才子,不知校长是否赐脸否。”就是说我打算考考他们,校长,赏脸吗?校长说:“行,出题吧。”多糊涂?不该答应人家啊。他是金圣人啊
乙:人有学问
甲:你弄得不合适你再喉着人家你不合适
乙:您这跟题有关系吗?
甲:校长答应了那开始吧。
乙:是啊。
甲:金先生拿一粉笔头儿蹲在地上写诗。
乙:怎么蹲地下写啊?
甲:不写地下写哪儿啊?
乙:写黑板上啊。
甲:黑板都做了字台了。写完了,金先生扶着,看着啊!“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,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。”(用脚指)
乙:拿手指!这鞋底还不错
甲:来吧。大伙来吧。大伙都知道这是露脸的机会啊。别等着了,赶紧吧。操场上兹啦兹啦,
乙:这跟诗都不挨着
甲:大伙儿忙乎吧。完了,来,金先生,您尝我这个。
乙;反正没这诗什么事了
甲:金先生看看我们的文章(咬一口)你这个墨研阴了
乙:那面稀了!
甲:(咬一口)呸,呸,你搁这么些朱砂干吗啊?!
乙:辣椒多了
甲:品尝了四百多份文章最后到我这儿了,金先生堂堂堂吃完了,眼睛直放光,这篇华饭,华翰,华饭
乙:您作的就是华饭
甲:此篇华翰哪位才子的文章啊?我赶紧过来了,先生,我写的。好啊,可称饱学鸿儒啊。可能照此文章再摊一篇?
乙:嘿!话都说滚了都
甲:区区不才,在下这有何难?呲啦,来俩鸡蛋,多给的。你来哪个?镇纸的还是课本的?金先生说刚才来的是课本的,现在来镇纸的给我。做得了,金先生一吃,鼻涕泡豆了出来了。
乙:什么杞子啊这叫!
甲:正说着呢,金先生手机响了:“等等灯等,灯等灯”
乙:磨剪子锵菜刀呢这是
甲:音乐吗!
乙:什么音乐啊这是?
甲:金先生电话拿出来了:“喂?靠!”
乙:“小灵通”
甲:(拨电话)喂?哎,对我是,我是老金,对,喂,是,我是庸子,是
乙:庸子?!
甲:(转圈)信号不好,
乙:移动电话
甲:喂(下蹲)这清楚点儿,(躺下)
乙:(拉甲起来)
甲:对,对,我是金庸,好,好,谢谢,再见再见再见。搁好了,老师,门口儿哪儿卖充值卡啊?
乙:打一个电话就没电了。
甲:没钱了。刚才这是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来的电话,在香港那儿缺一个超等总理,你们这甲君德纲,饱学鸿儒,著作等身,我认为他去挺好。校长说,好,您多栽培。我一听吓坏了,这我能去吗?
乙:怎么啦?
甲:他让我去那儿当一个超等总理。
乙:这官儿可不小。
甲:谁告诉你的?这官累的不挣钱。
乙:怎么哪?超等总理
甲:你琢磨跟香港抄个铲子在那儿站着总也没人理
乙:这么个超等总理!

托妻献子(石墨鲁&赵子佳2012)

托妻献子

弦子书入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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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:马瘦毛长蹄子肥,儿子偷爹不算贼,瞎大爷娶个瞎大奶奶,老两口过了半辈儿(惊堂木响),谁也没见过谁!这回啊,我给您表演…
甲:铛的了铃铛里的铃铛~里的铃铛~里的铃铃铛~
乙:好么,我还没说呢,他先唱上了!咱先听听他唱的什么。
甲:哎~
乙:噢,牙疼。
甲:母~
乙:感冒了。
甲:咦~
乙:好么,鸟儿叫。
甲:(大声)哇——
乙:(摔倒)你趟地雷上了!
甲:我要开书了~
乙:噢,要唱一段书。
甲:我要唱书了,念书了,背书了,说书了,讲书了,昨天晚上——
乙:怎么样?
甲:我全输了…
乙:(向观众)赌博。
甲:唱的是,先来没事儿,出趟城西(长音)~
乙:喘气啊!
甲:(向观众)谢谢大家。
乙:(向观众)他这是拉警报来了!
甲:见一座小庙新盖滴~
乙:噢。
甲:里边没有僧来也没有道。
乙:什么庙啊?
甲:里边住着三个尤尼。
乙:噢,尼姑庙。
甲:是一个师父两个徒弟~
乙:噢,仨尼姑。
甲:大徒弟今年十八岁~
乙:青春期
甲:二徒弟今年整十七~
乙:差一岁。
甲:唯有老师父年高迈——
乙:八十几啊
甲:打扮新春二十一~
乙:仨小尼姑
甲:铛的了铃铛里的铃铛~,大徒弟名叫这“人人爱”
乙:这什么法号啊!
甲:二徒弟名叫“万人迷”~
乙:好么,还是个大众情人。
甲:唯有老师父名字好~
乙:什么法号?
甲:人送外号——“烂酸梨”
乙:“烂酸梨”啊!还不如那俩呢!
甲:大徒弟养活一个白胖小~
乙:啊?
甲:二徒弟生了一个胖闺女~
乙:好么,一样一个~
甲:老师傅一看有了气
乙:那还不生气?
甲:骂声徒弟不是个东西~
乙:对!
甲:我这本是清修地,这闺女儿子是哪儿来地~
乙:好好问问她们!
甲:有心用家法把你们打
乙:狠狠地打!
甲:打我也打不滴~
乙:怎么了?
甲:怎奈为师我也到了预产期~(向观众)掌声鼓励!
乙:行了!
甲:铛的了铃铛里的铃铛~
乙:行了,还没完了!这么长时间没说你够不错的了!我这说相声呢,你瞧你这给我搅和的!
甲:观众今儿是来听我这弦子书的。(向观众)对不对?你看看观众这反响!铛的了铃铛里的铃铛~
乙:(推甲一下)怎么个意思!我告诉你再给我捣乱我可打人啊!
甲:开个小玩笑,没真要捣乱您。(向观众)我们俩是哥们,经常就这么闹着玩。
乙:这倒是。

正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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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:(向观众)交朋友,大家就得交赵子佳先生这样的。学问好,人品好,气量也大。交这样的朋友,那是“鸟随鸾凤飞腾远,人伴贤良品自高”。
乙:您太捧我了。
甲:实事求是,咱俩这是真交情。(向观众)什么叫交情啊,平常喝酒打麻将那不算真交情。
乙:噢,那什么样才算真交情呢?
甲:真正的交情,那得是“一贵一贱交情乃现,一死一生乃见交情,穿房过屋妻子不避,得有托妻献子的好交情!”
乙:您说的这些,我有的懂,有的不懂。像穿房过屋,妻子不避,这好懂。它就是说:你到我家随便出入,孩子老婆都不避讳你。这我明白。可是头一句:“一贵一贱,交情乃见。”——这怎么讲?
甲:拿咱们俩举个例子:比方说你现在是个国际知名的科学家,两院院士,得过诺贝尔奖。
乙:噢!
甲:您不但学问上登峰造极,而且有自己的产业。您是董事长兼总经理,全国各大城市都有您的子公司,总资产有几百个亿!
乙:噢,我成亿万富翁了。
甲:甭美,这是举个例子。
乙:举个例子我也高兴。你呢?
甲:我是个落魄书生,博士念到第16年吧。
乙:还好意思说啊!
甲:实验器材还没买全。政府把研究经费撤回去了。导师限我两个月之内写完论文毕业,他完事儿好退休。
乙:是,他怕这辈子熬不过你。
甲:但是实验器材我没钱置办,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实在逼得没辙了,我在大街上拉着个破车变卖家里的锅碗瓢盆,攒点儿钱置办我的实验器材。十冬腊月大雪纷飞,风吹在脸上像小刀子一样。仰天长叹一声:“这天下之大,哪里是我的容身之所啊?”
乙:太惨了。您实验室到底还差点儿什么啊?
甲:一点化学元素。
乙:什么啊?
甲:铀235。
乙:好么,搞核武器啊!
甲:这时候就听“嘎——”一声。
乙:怎么啦?
甲:一辆卡迪拉克停在我的面前。车门一开,您从里面儿蹦出来了。
乙:我是蛤蟆啊?
甲:您不是今天这打扮儿:伸长穿着皮尔卡丹的西装,金利来的领带;脚上穿着鳄鱼皮的皮鞋。左手带着白金钻戒、帝国手表;右手攥着iPod,腰里头别着四个诺基亚。
乙:我这不是折腾吗!
甲:(向乙)你业务忙啊。下来握住我的手,主动跟我打招呼:“你好啊,喔喔——”
乙:(向观众,手指向甲)他小名叫喔喔。
甲:(向乙)您是——
乙:忘了,想想?
甲:佳佳。
乙:好么,喔喔佳佳——一对儿奶糖啊!
甲:您问明了我的经历,沉思片刻,掏出一个支票本来,开出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递给我:“你看这样好不好,先拿这钱把实验搭起来。等毕业以后呢,我聘请你到我们集团公司的一个新厂做总工程师,正好这个位置和你的专业也比较对口。”
乙:(向观众)甭问,我开的是个核电站。
甲:您这是烟花爆竹厂。
乙:我作死啊我!
甲:您这五十万,对于我来说是雪中送炭。后来我翻过身来,多亏您借我这一臂之力。这就叫“这就叫一贵一贱,交情乃现”。
乙:嘿!这个“一死一生,乃见交情”呢?
甲:还说咱们俩吧。
乙:噢,我还是那亿万富翁。
甲:啊不,不是。这天您走在街上没留神,让集装箱的大货车“咣——”给撞了。
乙:这倒霉劲儿!
甲:这不举例子嘛。
乙:举例子我也不爱听。
甲:还好撞得不厉害。
乙:蹭破点肉皮儿。
甲:唐人街出的事儿,脑袋飞到查尔斯河里去了!
乙:嚯!这还不厉害哪!
甲:我正好打那儿路过,看见围着一堆人啊,外边停着救护车、警车。我一看您这下半身,好象是赵子佳啊。不敢认啊。
乙:怎么的?
甲:没脑袋。
乙:我把这事儿给忘了。
甲:从你这兜里面翻出一张名片,印着“赵子佳”。
乙:这是我啊?
甲:不行,不能认。万一有同名同姓的呢?再看上面印着:“华夏有限公司名义顾问,神州无限公司名义经理,联合跨国公司名义董事,国际环球公司名义指导。电话6785423,请胡同的刘大妈叫一声。”
乙:公用电话啊!我有钱献给自己装个电话好不好啊!
甲:哎呦,这不是我赵子佳吗?怎么落这么个结果呦!(哭)哎呦,可疼死我了。白酒即便是人送的也不能玩命喝啊!
乙:我还是一醉鬼,撞死白撞!
甲:我赶紧给家属送信,请律师、打官司、领抚恤金、办理火化、找墓地,一切善后都是我料理。这叫“一死一生,乃见交情”。
乙:嚯!哎,您刚才说的那个“托妻献子”是怎么回事?我知道个“托妻寄子”。比方说我啊,出门了,把我的家业都托付给您了,回来我多加感谢。这叫“托妻寄子”
甲:“托妻寄子”是“托妻寄子”,咱俩的交情,“托妻献子”!
乙:这又怎么回事儿?
甲:举个例子。
乙:等会儿,我又撞一回事怎么着?
甲:没有,这回是好事儿。您是一数学家,美国军方请您出山,破俄罗斯的密码。合同五年,给您一天的工钱是四万块!
乙:你等会儿我算算啊:一天四万块钱,一星期七天。。。一天四万块钱,一个月四个星期就是。。。一天四万块钱是吧。。。一年十二个月。。。反正不老少钱吧。
甲:还真对得起我说他是“数学家”…可有一样,为了防止军事机密泄漏,不许带家属,而且五年之内没有探亲假。您能干吗?
乙:嗯。。。为这钱,干了!
甲:可是,这一年在您82岁,老伴儿故亡,您刚续娶了个28岁貌美如花的小媳妇儿,刚刚结婚才一个多月。这媳妇您舍得吗?
乙:噢。。。你这说的是我吗?我怎么觉得像那谁啊?
甲:别那么多废话,问你舍得不舍得?
乙:啊。。。舍得。
甲:可有一节,您又上无三兄,下无四弟;三亲六故走的走,死的死,在这个地方就是我这么一个知己的朋友,您说你把您漂亮媳妇儿交给谁呢?
乙:(对甲)唉,那就交给……给你吧。嘿!(向观众)他把这道而都堵死啦,就这一条道了。
甲:把媳妇托付给我——你放心吗?
乙:(咬着后槽牙)……放心!
甲:大家上眼,看他这模样,咬着后槽牙说话。“放心”!我看出来了,你呀,好像还是有点不放心。
乙:好像干嘛,根本就不放心!众位你看他这模样,吞肩错背,鼠目獐头,简直就是个黄鼠狼成精,我能放心的了嘛!
甲:你不放心哪?我还不放心哪!
乙:你有什么不放心的?
甲:你走啦,你年轻漂亮的媳妇儿,我不把她接到家里去,一个人独居不行啊,万一有个什么闪失,我对不起朋友啊。
乙:那就……接你那儿去吧。
甲:不行不行,你媳妇那年纪儿,我这个岁数儿,人嘴两张皮,反正都使的,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,有个会说不会听——我跳进黄河洗不清。我得顾全(指自己脸)这个。
乙:还是位要脸的人。
甲:行了,一咬牙,在Province town 那儿给你媳妇儿租了套房子。
乙:远点儿。
甲:那儿的男人比较安全。
乙:噢。。。(若有所思)是,都不识货嘛。
甲:帮你媳妇儿把家里东西搬过去,买上米面油盐酱醋茶、鸡鸭鱼肉蛋糖奶;饮料水果小食品、洗发露、润肤液、抗皱霜、防晒油、护舒宝。
乙:想的多周到啊。
甲:车拉到门口把东西写下来。见了你媳妇儿,“嫂子,这东西你自己搬进去吧,我走了,我走了啊,拜拜”
乙:等。。。你这个人,都到了门口了,你不进去歇一会儿啊?
甲:不——不行不行,你媳妇那年纪儿,我这个岁数儿,人嘴两张皮,反正都使的,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,有个会说不会听——我跳进黄河洗不清。我得顾全(指自己脸)这个。
乙:避点儿闲也好。
甲:到了旧历年年底,到了你们家门口儿,叫开门顺着门缝递给你媳妇儿一张卡:“嫂子,这卡里面是三千块钱,留着过年吧。不够给我打手机。我走了啊,我走啦,我——走——啦——”
乙:你嚷什么啊,大冷的天,你进去喝碗水。坐会儿。
甲:哎,不行不行,好嘛,你媳妇那年纪儿,我这个岁数儿,人嘴两张皮,反正都使的。。。
乙:又来了。
甲乙: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,有个会说不会听——我跳进黄河洗不清。
乙:又这套。
甲:您放心,白天我是一天一天都不进去。
乙:晚上你是一宿一宿都不出来。
甲:不能,我得顾全(指自己脸)这个。
乙:就你这个啊,还不如我(指自己屁股)这个呢。
甲:你啊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乙:你君子啊,瞧你这模样能君子嘛!
甲:转眼间啊,你这5年任期快到了。提前两个多月,在校内上给我留言了。
乙:我这八十岁老头还挺时尚。
甲:我上线这么一看,我这心里啊——
乙:高兴!
甲:难过呦。
乙:你难过什么啊?
甲:这回不能不往你家里去了。
乙:那是啊。
甲:到家了家门口,掏这钥匙。
乙:掏钥匙?!
甲:他眼看就回来了啊,你瞧这事怎么办吧。“你看着办吧,已然都样儿啦……”
乙:已然哪样了?
甲:孩子呢?
乙:孩子?
甲:过来吧——(向乙)三岁半的小男孩啊,过来搂住我大腿,管我叫爸爸。我说:“别管我叫爸爸了,再管我叫爸爸就出人命了!过俩多月,咱家来一人,大胖子,小眼睛,长得跟那个Extra Large的忍者神龟一个样,管他叫爸爸。在管我叫爸爸,就出人命了!记住了没有!记不住我扒你的皮!”
乙:是得好好嘱咐嘱咐啊!
甲:到这天,我打车,领着你媳妇儿你儿子,把你接回来。在家给你摆上酒席,这会儿你是娇气爱子、人财两旺。你说没有我这朋友,行吗?
乙:那哪儿行啊。
甲:好好琢磨琢磨吧。
乙:我得好好谢谢你。
甲:提谢不就远了吗,往后咱还得交呢。
乙:得交,我拿开水浇你(打甲)!
甲:哎——怎么着?
乙:我问你,我出门几年了?
甲:五年。
乙:中途回来过吗?
甲:没有。
乙:三岁半的孩子(打甲)哪来的?
甲:别打啊,你听我慢慢说啊。你走那年多大岁数?
乙:82
甲:在外多少年。
乙:五年。
甲:所以啊,和媳妇儿结婚不到一个月,你走的。再回来,87了,我怕你有那个心没那个力,弄个财齐人不齐,到老闹个绝户!
乙:(打甲)绝户啊,我就是断子绝孙,也没你这朋友!
甲:怎么又来了!
乙:多新鲜,跟我说这孩子是哪来的!
甲:好,今天当着各位,咱们把这话挑明了。
乙:你不挑明也得行啊!
甲:你回来那年87岁,俗话说“人生七十古来稀”。就算你回来转过年你媳妇儿给你生个儿子,没等着上中学您就许魂归西天了。我把我亲生的儿子给你,让你享受天伦之乐,你回来不问青红皂白,连打带骂(哭)!这就是我交朋友落得好下场啊——(打自己嘴巴,撞桌子寻死)
乙:别难过了——
甲:我不是难过,我心里委屈!
乙:你看你,干脆我给您跪下得了。
甲:那倒不必,我的心你明白就好。
乙:是啊。
甲:儿子是我的。
乙:这我就放心了。
甲:你媳妇生的!
乙:一样啊!

我这一辈子(廖凯&石墨鲁2011)

《我这一辈子》
天津专场
甲德纲 乙谦

甲:感谢乙老师,带病来参加演出.这段时间您身体不好
乙:不舒服
甲:尤其这次这个病很重,都破了相了
乙:怎么破相了?
甲:痔疮
乙:痔疮破相啊?
甲:不完整了
乙:没听说过
甲: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啊,亚美联成立一周年的庆祝活动。
乙:唉,不错。
甲:在这里,我们哥儿俩祝大家事业有成,身体康健,万事如意。
乙:好
甲:你们就幸福去吧,你们就好去吧,你们都别跟我似的,你们就甭管我了。
乙:您怎么了
甲:我太不容易了
乙:您啊?
甲:打小儿就不顺,这辈子活的冤了,太不容易了
乙:怎么这么难呢
甲:说出来人都不信
乙:您说一说
甲:知道嘛?咳嗽一下肋叉子折了,打喷嚏下巴掉了,横垄地里拉车一步一个坎,吃糖饼烫后脑勺
乙:吃糖饼能躺了后脑勺?
甲:糖饼拿来了,吃吧,这一撕,糖下来了,一舔,哗啦---
乙:嗨,您到不糟践东西,您舔它干什么啊
甲:其实我从小立志报效祖国,作一个有益乙人民的人
乙:有这个理想好啊
甲:我打小儿要作一个运动员,为国争光
乙:这行啊
甲:有朝一日我也站在奖台上,国歌响起我跟着一块儿哗哗流眼泪
乙:多光荣啊
甲:我的愿望啊,我自己训练,我要成为一个游泳健将,我天天练,自学成才
乙:哦,自己练
甲:没有不会的,各种姿势全都会,练的正好呢,受到了园林部门的阻挠
乙:游泳和园林部门挨着吗?
甲:他们说我破坏啊草坪
乙:干挠啊
甲:他们拦着我,不让练啊,活该,死去(发怯音)
乙:人家还死去
甲:不让练拉到,扔铅球成不成啊,怎么不是为国立功啊.镗—-挺远.人家教练说了,人出去不算啊.
乙:球留那了
甲:这个东西高科技啊
乙:这有什么高科技的
甲:它没动我出去了,我说活该,死去.干别的去,滑轱辘鞋

乙:轱辘鞋?
甲:就脚底下绑四个轱辘往前滑的那个。
乙:那叫滚轴
甲:不许给他吓起外号
乙:那是我取外号啊?
甲:有朝一日,世界大赛,我轱辘鞋第一.在屋里不成
乙:小
甲:出去上大街上练去,去上四环,穿好了鞋,找一大卡车,逮着后帮,它开我跟着走.
乙:这不是您滑啊
甲:它刺激啊,很快啊.我就是忘了问了,这车是奔内蒙去的
乙:好嘛
甲:好家伙,一出四环线它撩起来了,轱辘鞋冒火光,老百姓都跑出来喊:看哪吒
乙:拿您这轱辘鞋当风火轮了
甲:很遗憾哪,我没有坚持到内蒙,承德我就掉队了
乙:想明白了
甲:鞋都磨没了,我怕疼啊,我就没跟着
乙:是啊,再磨就磨脚了
甲:我的愿望都没有实现,上学也不顺
乙:上学怎么了
甲:您就算吧,小学10年,中学12年,这些年哎—-
乙:等会,小学10年中学12年,您这书怎么念的啊
甲:他们舍不得让我毕业
乙:那是舍不得吗?
甲:我被评为全学校最熟悉的面孔,新老师来都跟我扫听学校内幕
乙:您熟啊,您告诉他们
甲:我也不爱上课,他们说的我也听不懂
乙:哦,都不懂
甲:我玩我自己的,我自个儿吹口琴
乙:这也是爱好
甲:要吹口琴,老师说了,你得先练囫合音,知道什么是囫合音么?啊哈啊哈,这叫囫合音,练三月,对口琴不感兴趣,对骨头很感兴趣
乙:您这个变习性了
甲:同学们丢个钥匙都叫我闻闻
乙:准能找到
甲:没事看书,还爱大声朗读
乙:这好
甲:拿起我这本武侠小说
乙:就看这闲书啊?
甲:他的血是冷的,他的心是冷的,
乙:都这么说
甲:他的剑是冷的,他的人是冷的,这小子冻上了.有什么用啊这个
乙:什么书啊
甲:写这玩意干吗用啊
乙:甭看了
甲:天天待着也没事,就这会功夫人家给我介绍个女朋友
乙:哦,搞对象
甲:漂亮啊,长的跟车祸现场似的
乙:好么,看不得了
甲:眼睛这样.
乙:斜眼儿
甲:再一个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的下午,我和我的女朋友偏见小姐
乙:你女朋友叫偏见?
甲:你做么做么这模样能不叫偏见么?
乙:好么
甲:我们俩人坐在刚果不拉柴维尔31种口味冰激凌店,我看着她一勺一勺的吃光我眼前这份
乙:她看不见自己眼前的
甲:我恨的慌,我很恶毒的瞪着她,她不往心里去
乙:兴许没看见您
甲:我想起了远在南方的父母.今天早上接到父亲写来的一封信.亲爱的孩子,你已经离家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,今天在邻居的提醒下我们才想起有你这么个孩子.
乙:啊?把您忘啦!
甲:咱们家搬家了,搬到离家400多公里的地方,你猜是哪.
乙:这有猜的吗
甲:天气很冷了,给你寄了一件大衣,邮局的说太重,我把扣子绞下来,搁你大衣口袋里了.
乙:这老头缺心眼吧
甲:我还想给你寄点钱,可是信封已经封上了
乙:您那不是还写着呢麽?
甲:快回来吧,我们想念你。我上哪找他们去啊?偏见出了个主意,要带我一起坐火车去南方找他们去
乙:好?
甲:来到了北京火车站,没有票了.多亏我女朋友,找到警察:你知道票贩子在哪吗?
乙:啊?问警察找票贩子啊?
甲:把警察乐的啊:我也找啊
乙:对,可不是吗,就这么两位找他的
甲:后来不知道她从哪弄来两张票
乙:还真买着了
甲:我们就登上了西去的列车
乙:奔西去了
甲:火车走了3天3夜,终乙在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下车了,她带我走进森林的深处,
乙:进森林了
甲:我实在太累了,我躺那睡着了.不知多长时间,她推我:哎.我说:干吗啊?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
乙:两个消息
甲:你听哪个.坏消息是什么啊?
乙:先听坏的
甲:咱们迷路了,这个地方我不认识,而且,我估计咱们以后得靠吃牛粪过日子了
乙:牛粪啊
甲:好消息哪?
乙:再听听好得
甲:牛粪有得是
乙:嗨,哪管什么啊
甲:(拳打脚踢)
乙:得了得了,省点体力吧
甲:打完她我自己往回走,几经辗转我终乙又回到了我的宿舍
乙:不容易
甲:哎,人活着有什么意思,干吗去啊
乙:想不开了
甲:死吧,自杀吧
乙:不活了?
甲:对,我要自杀.恩,触电
乙:摸电门
甲:为了保险起见,拿电笔试试,零线火线
乙:都懂还
甲:再见了,我死了.腾–停电了
乙:好嘛,干什么什么不成
甲:太不象话了,让不让死了这还.跳楼
乙:坠楼
甲:跳楼我研究过.20层呵2层跳楼效果不一样.
乙:有什么区别啊
甲:你看看,2层跳下去是 啪-啊.20层是 啊———啪.
乙:就这区别啊,实不怎么样
甲:我是15层,您猜我是先啪还是先啊?
乙:您是?
甲:砰!
乙:怎么这声啊?
甲:安着铁栅栏呢
乙:没跳出去
甲:给我弹回来了.吃耗子药吧
乙:服毒
甲:翻箱倒柜找,找一大包耗子药
乙:吃吧
甲:吃了等死.等了半天,怎么这么饿呀.起来一看这兜子,酵母片
乙:看清楚了啊
甲:好几天没吃饭了,有什么可消化的啊.不死了
乙:哦,又不死了
甲:大好的人生还没来得及享受,好好活.我得干点什么啊,我印假钞吧,我作生意吧.
乙:这是生意吗
甲:我有一个过命的朋友告诉我,别印大票,大票犯法
乙:小票也犯法
甲:你印一块钱一张的.我说我不懂这个啊,哪儿买纸,买油墨,怎么印.他说你甭管了,你把钱给我,我帮你印,印出来跟真的一样,一张合40来块钱
乙:一块钱一张的
甲:过俩星期我一想,他会不会是骗我
乙:许是骗您呢
甲:这算算不够本啊
乙:可不是吗
甲:你要说5块钱换一张一块的,这有情可原,是不是
乙:好嘛,不愧是你爸爸的儿子
甲:这不是办法,干点别的吧,我抢银行去吧
乙:这倒快
甲:银行都是钱哪,我吧开始写工作日志,我想办法,注意事项我都想好了,我一定要抢劫成功啊,有几点注意事项
乙:这还有注意事项
甲:不能掉以轻心啊,我们有这方面的经验
乙:还有经验
甲:我们有个抢劫银行的前辈,就是因为目标不准确,身强力壮,拿着菜刀就奔武警宿舍了.
乙:没打听清楚啊
甲:他失败了
乙:废话,可不失败了吗
甲:我们还有一个前辈,很成功,抢劫了183万现金
乙:这可不少
甲:开车就奔中关村去了
乙:奔那干吗
甲:正是下午5:30,警察来了他还堵那呢
乙:跑不了么这是
甲:我们还有一位前辈,弄麻袋套脑袋,想的多周到.
乙:对
甲:麻袋忘了掏眼儿了
乙:他也看不见了呢
甲:过马路卡查就压死了
乙:太惨了
甲:那惨哪,我们还有一位前辈
乙:你哪儿那么些前辈啊
甲:不管怎么说,我一定要吸取前人经验,要成功啊,我好好的抢啊,
乙:学吧
甲:我一定要抢,我锻炼身体,跑步,早晨四点我就出去了
乙:键体
甲:万一没抢好人追你你跑的过他啊
乙:对
甲:早晨四点起床下楼,跑.我一跑,我们小区有遛狗的,小狗特别可爱,叫藏熬啊
乙:那是小狗吗,那大狗
甲:脑到那么大个
乙:您比划的倒对
甲:呦,那活泼可爱呦,我跑它也跑追我,吓坏我了,这快,一直奔北就下去了
乙:奔北边了
甲:甩了,我心里很踏实,我成功了
乙:甩掉了么
甲:藏熬我都甩了,晚上吃完晚饭从张家口坐车回来的时候,我就想-
乙:您先等会,您都跑倒张家口去了
甲:你琢磨啊,那腿能慢的了吗
乙:我说这狗怎么甩下了呢
甲:我决定了,准备好好干一场.楼下就是银行,我先踩道去.中午就去,怕什么啊.来到跟前,砰一下子,哎呦这是
乙:怎么回事
甲:玻璃太亮了
乙:您倒瞧清楚了那门啊
甲:鼻子都歪了,旁边看病去吧.旁边这倒霉医院,原来澡堂子改的,除了修脚什么都不会.
乙:还没法看
甲:养了好些日子,我认为抢银行是个错误,应该抢运钞车
乙:哦,那汽车
甲:那里都是钱啊
乙:对对
甲:我现练习
乙:这怎么练习啊
甲:我先拿自行车别大公共
乙:玩命啊您这是
甲:练嘛,天天起早贪黑地练.那天正跟街上练着呢,运钞车来了,打对过来了一帮匪徒.拿着枪嘟嘟嘟嘟两边打起来了.死了好些人,车也翻了,大铁箱子掉我身边,摔开我一看都是钱
乙:钱
甲:好几十万哪,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.我廖凯发财了,钱都是我的了,提着箱子我算倒了霉了,
乙:这倒什么霉啊
甲:怨我
乙:怎么
甲:我提着箱子去银行存钱去了
乙:缺心眼么

我要闹绯闻(梁展诚&石墨鲁2012)

我要闹绯闻——根据郭德纲同名相声改编

甲:这回啊由我们两个给您表演。
乙:哎。
甲:这个演员叫石墨鲁。
乙:是我。
甲:一个纯粹的人,一个真正的人,一个完整的人
乙:您这是夸我嘛!
甲:一个了不起的人
乙:不敢
甲:我们大连出来的,您算是头钩子的人儿了.
乙:你要是这么说就太过了。
甲:走过了大江南北,在里边挑,头里面就有你。
乙:您太捧我了。
甲:不仅相声说得好,而且生活上也非常有品味。
乙:是,活得稍仔细点儿。
甲:早上起来,饮一杯八宝茶
乙:就好这口。
甲:中午饿了,吃一碗八宝饭
乙:这瓷实。
甲:下午茶是八宝粥。
乙:这也不错啊。
甲:晚上睡的是八宝山。
乙:这没有——好么,吃完这三样直接死了啊!
甲:早晚,你承认吧?
乙:是,这理儿倒对。
甲:谁都有那么一天.早晚有一天得去世
乙:哎,人都有去世的那一天。
甲:一早一晚。
乙:我就活一天啊!
甲:不是,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。
乙:那倒是。
甲:但活着的时候贡献大。
乙:哦?
甲:就看这说做艺的,有不如您的吧
乙:那肯定有。
甲:有的演员,地铁站里头拿个吉他,一关灯就能看见一嘴牙。
乙:噢,黑人演员。
甲:当然了,您这肤色关了灯也看不见别的嘛了。
乙:行了,我没那么黑。
甲:在板凳上一坐一天,天天唱那些个宋词,鸟都听不懂。
乙:像话么,人家那叫hippop,不懂就别瞎说。
甲:能一样么,人都想好。
乙:嗯。
甲:这人和人不能比啊。
乙:哎。
甲:我分析,无非就是名利二字
乙:您瞧瞧他还挺明白。
甲:国际影星,各个都是高帅富,你看人家门,什么宾利啊
乙:嗯,这高档次的
甲:妈了个地啊
乙:行了行了——玛莎拉蒂
甲:就那最次的还有个波罗乃茨。
乙:这也凑合了。
甲:车老点儿,但也能代步啊
乙:哎。
甲:但你看我,连个菠萝罐头都吃不起。
乙:行,您就别这儿报委屈了。
甲:你看人家国际影星一出来,皮尔卡丹的西装,金利来的领带,路易威登的包,vectory secrete的内衣,prada的鞋,再喷上香奈儿的香水.
乙:你等会……….这是男是女啊?
甲:俩人一块儿出来的?
乙:瞧这乱的!
甲:咱们行么.咱们撑死穿一件耐克的体恤.
乙:那也不错了
甲:还问呢,上面那个勾在哪边?
乙:现和人商量啊?
甲:都是假的,我穿的那件这么大个,黄的。
乙:啊!
甲:出去谁都问, 这香蕉牌的哪儿买的。
乙:好嘛~
甲:出去旅游,买船票,你看人家人家影星——有没有泰坦尼克的啊?
乙:嚯!这得作死去了…
甲:再看人家吃的,一大早晨起来,京川的mala stomach.中午南北风味的干鲁羊肾,晚上再来点海之味的砂锅吨吊子.
乙:霍…这明星一天骚气不骚气啊,这一天跟肠子干上了.
甲:就是有钱.我也很希望我能够了不起.知道么?人都打算出名.我走在街上我很郁闷.你坐家里看看电视都是明星,怎么就没我?唉…..三尺龙泉万卷书,老天生我意何如?不能报国平天下,我是谁的丈夫?
乙:啊?什么词儿啊这个?
甲:唐诗嘛
乙:唐诗里面哪有找媳妇的这个?
甲:就说这个意思,我怎么能够出名阿,我怎么就不能大红大紫阿.
乙:您可以努力啊
甲:正想这呢.一回头看见你父亲了.石墨鲁的父亲,石小鲁.
乙:我父亲叫乙小鲁啊?
甲:大户人家排字嘛~
乙:那也不能倒着排啊
甲:乙建鲁
乙:诶
甲:犯贱字的.
乙:!!!你才犯贱的
甲:大爷,鲁大爷,打对过儿那洗头房就出来了,打的一头热汗啊,倍儿精神
乙:打那出来还能精神啊?
甲:有道理,你爸爸也许去哪看相片儿了.
乙:没听说过,哪都能看相片
甲:打个招呼去啊.哟老头打这儿出来,精神振奋.您这是干嘛去了?打这儿过.有一女的坐在里边儿冲我敲玻璃,叮叮叮叮叮,我一看十分气愤,这太三俗了,我就进去反了个三俗。
乙:啊?有这么反三俗嘛!
甲:小贼.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啊?我这也没红遍全世界.你努力就行,坚持.世上本来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有路也没用!~
乙:嗨…….那就甭走了那就
甲:宝贝儿诶,碰见我算得类.走吧,老哥哥开导开导你.去酒吧,咱俩做会儿,这老头挺新潮.
乙:真能找个地方
甲: 哎,一拐弯儿酒吧,我们爷儿俩进去了,服务员过来了,我说CAN I HAVE A BOTTLE OF UFO?
乙:嚯!跑这儿找飞碟来了。
甲:就那个洋酒——
乙:那叫xo,就您这英文就别吃西餐了!
甲:yes yes yes xo! 你在看那服务员,(学服务员,倒口)“酒要哪一年的啊?”
乙:这怎么回事儿啊?
甲:这是一大连在这儿打工。
乙:好么,还碰上老乡了。
甲:我说,来瓶85年的吧——哎呀,这我说着就痛快多了——再来一碟儿毛豆,烤俩大腰子
乙:您这都配套吗!
甲:你管得着吗?都上来啦. 你爸爸拿起一UF(XO).来吧,喝起来吧,必须high起,咱爷俩同归于尽.
乙:什么学问啊这是
甲:这个说吧说吧什么事儿?老爷子经得多,见识广,眼界开阔.这趟街的洗头房您都去过
乙:行了,这不露脸!
甲:我就是想出名都快想疯了, (学老头)好,有上进心,你大爷我当年也想了不起,是当时淘气,我差400分没考上考上北大。
乙:嚯!
甲: 我现在直后悔。主要我,我希望你能够出人头地,别看阿,别看你不是我儿子,我告诉你,我就如同你儿子一样.
乙:你等会,怎么这么乱啊
甲:希望你好。怎么能大红大紫,。说着手里拿出两张票,音乐会的.我带你去,熏陶是第一步的,老爷子真疼人,带着我听音乐会去,阿,小提琴,台上大师.拉小提琴,台下鸦雀无声.你爸爸很认真地看,一点声都不出
乙:懂行,听进去了
甲:一小时,你爸爸站起来了,指着那拉琴的:“这孙子还没锯开,”
乙:嗨………….当木匠看啊
甲:哦,那不是木匠,我还以为做道具的呢,出来出来出来!!!!
乙:赶紧走吧
甲:不行,不懂,老头说你xiao那个去了,(拉锯动作)这多累啊这个
乙:你就别比划了
甲:你还能干吗?我,我能干吗?乐队行不行,我嗓子好.嗓子好唱歌阿,唱歌大歌星一场就红了.今天太晚了,明天早晨练声去,我陪你一起
乙:老爷子真热心
甲:大早晨4点老爷子不容易啊,4点我们爷俩就起来了,打洗头房一出来啊
乙:你跟他学点好行么,和着你们倆一晚上没干别的.
甲:探讨着艺术人生嘛
乙:别提这艺术人生了
甲:说着CHINATOWN 往里一拐就有一卡拉Ok,交了钱就开始唱,先来首给力的震震你,张学友的.给我一杯忘情水XXXXX.
乙:这是张学友唱的吗!
甲:大爷他急了,别唱了别唱了.能把刘欢的歌唱成这样你也不简单啊.
乙:嚯!俩人没一个懂的。
甲:你着嗓子别唱了,你这一首歌下去从此橙线没人坐了.
乙:哦,您这是为上地铁里要饭练的?
甲:我一琢磨呀,唱歌不易呀,唱歌的多了,挣钱的没几个.还是影视我更喜欢一点,我演电视剧去你看我行吗?
乙:可以
甲:你爸爸说“好,支持你,记住喽不要拍那些商业片,”
乙:怎么了?
甲:没有品味,低俗,庸俗,恶俗的商业片不能拍.要拍就拍艺术片.
乙:瞧,这有档次,都什么艺术片啊?
甲:比如说<色戒>
乙:等会,这色戒是艺术片啊?
甲:人体艺术片。
乙:净看人体了这是
甲:反正甭管拍什么,只要拍了电影这就,就火啦。以后我就出了名了,走街都认识,那会儿大家口头语儿都得说
乙:说什么?
甲:著了名的像梁展诚似的,注了水跟石墨鲁似的.
乙:你才是那注水肉呢!
甲:就说这个意思.你看我又不认识这个导演哪,你爸爸乐了,“我给你介绍”
乙:我爸爸认识
甲:我认识
乙:去!
甲:当初石墨鲁拍三级片儿都是我介绍的。
乙:谁啊!谁拍过三级片啊!
甲:你怎么没拍过?就是小电视剧就三级,一二三三级
乙:那叫三级片啊
甲:你以为哪?你也配…你撑死是男九号的裸替
乙:嚯!男九号我还裸替!
甲:老爷子给我介绍一个,明天见面儿,太好了.这拜托人事总得请人吃顿饭吧,打电话一问您吃什么?导演很谦和,想吃点简单的,要吃兰州料理。
乙:兰州料理?????
甲:要宽条的,多加肉!
乙:嗨——您就说吃碗面不就完了嘛!
甲:唉呀,这一见面儿我都佩服死这导演了,人挺细致,~~~一脸的护心毛!
乙:这护心毛有长脸上的吗!
甲:他这个艺术气质啊,怎么弄成这样的,有秘诀没有?
乙:这有什么气质啊!
甲:咳,我哪儿有什么秘诀呀?勤奋呗,这就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在喝啤酒上。
乙:嚯,您这还不如和咖啡呢!
甲:坐下吃吧,撩开了急了咕噜急了咕噜,吃饱坐着了我们探讨一下艺术吧,咱们这片子叫什么名字?三俗是怎样炼成的.
乙:嚯!他还真是找对人了,你这样的不用练就成了。
甲:(瞪乙一眼)我问,这什么片子,(导演)战争片.
乙:还打?
甲:我演男一号
乙:好!
甲:一出场,后边一枪打死了
乙:啊?
甲:我说这么大戏我就露一面???(导演)两面!!!后面上坟有你一相片儿。
乙:唉呀喝,你这还不如裸替呢您这个。
甲:你讨厌….
乙:就两面有什么露头啊
甲:那我也得问问啊,这个,这个导演咱们摄影师是哪位呀?噢,今天没来,有一婚庆,摄像去了.
乙:好么,还是个二把刀!
甲:我琢么这不像人话啊,我说咱么这费用呢?(导演)唉,什么费用?乐喝乐喝得了.
乙:真对的起您
甲:喝!这是个骗子.恨得我直哆嗦,拿手一指我就说
乙:你说什么啊?
甲:我给你滚出去!
乙:行了!您说反了知道么?
甲:说错了
乙:对啊,不能您滚出去啊
甲:哎呀,回家之后坐在屋子里边儿,眼泪都下来了
乙:难受啊
甲:为什么你们都能大红大紫的,为什我就什么都没有呢.要不我改一名?
乙:改名?
甲:好多影星改了名儿出名的.苗人缝~~~~
乙:哦,偷窥啊~
甲:那我说我是韩国影星,漂人勇.
乙:你这名字不能把性格带出来
甲:你很讨厌,你这个
乙:你废话
甲:不像韩国人么.
乙:像不行,你得是啊
甲:唉..这不行.要不我骂古人怎么样?现在不净骂古人那么,我就说孔圣人是文盲,诸葛亮是跳大神的,李白和李清照两人是同性恋.
乙:李白李清照他俩一男一女能同性恋!!!?
甲:都姓李嘛~~~
乙:都姓李就同性恋啊,什么逻辑啊
甲:我想了又想,要不我找几个大作家说他们抄袭
乙:他们抄袭什么啊
甲:他们抄袭我的作品
乙:你的作品?
甲:这帮人抄袭得太快了,我想都没想出来呢他们都抄袭完了!!!
乙:啊?那是您抄袭呢,知道么
甲:怎么办呢,要不然我自爆隐私,我就说石墨鲁是我私生女.
乙:嘿.….没听说过!自爆隐私别把我带着。
甲:那我就说咱俩有相片在人人上,让大伙看看
乙:咱俩那相片不值钱.
甲:那我说整容了,现在不一说整容大家都关注么
乙:好,怎么整的?
甲:我前两天拿掉一个痔疮!(摸脸)现在漂亮多了…
乙:行了别丢人了——还往倆上比划呢,痔疮长哪儿啊!
甲:这些法儿都不灵,我只剩下拍写真了.
乙:您拍写真…
甲:要想富先脱裤!
乙:嚯,您可真下本啊!
甲:我还不全脱,先来光膀子的,地铁边找一地方咔嚓咔嚓咔嚓,拍出来一看,嘿呦,效果还不错.
乙:哟——
甲:可从此走到哪都有老黑后边儿跟着,那眼神儿都不对。我隐约觉得有些部位有危险,就算火了有什么用啊?这不行,去洗头房呆着
乙:你老在那呆着做什么?
甲:找你们老爷子去啊——老爷子想了想,你想出名啊,只剩下闹绯闻,必须闹绯闻!下三滥那法儿都是出来,你就红了,
乙:那来吧
甲:太好了啊,早知道这样行我还费那些劲啊~!
乙:你就直接闹呗
甲:我给石墨鲁他女友打一电话,问她有功夫么?
乙:去去去,要闹上外头闹去啊就是啊
甲:我就是叫她出来啊
乙:“上外头闹”就是叫出来闹啊!上圈子外头闹去!
甲:我想这怎么办啊,要不我包几个女明星养起来.這好不好?
乙:就您啊?
甲:這够下三滥的不够,
乙:够,太够了
甲:包这个——你看武藤兰怎么样?哎你说保养武藤兰会影响我这人格儿吗?
乙:不会,她那么敬业的你还得跟人家学呢。
甲:咱仨人说段相声就是three player了
乙:行了!人家死啦!
甲:哦,死了。
乙:是啊
甲:要不我来这梅艳芳!
乙:也死啦
甲:翁美玲
乙:早就没了
甲:阮玲玉
乙:您是《聊斋》看多了吧!怎么静跟这死鬼较劲啊!
甲:你们都给弄死了…你不给我留一个啊~
乙:谁弄死的啊!
甲:我想啊,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,你爸爸给我出主意
乙:他老有主意
甲:你包影视学校的学生
乙:瞧~~~
甲:这法真灵
乙:便宜
甲:拍过一部戏两部戏,需要人的支持
乙:是
甲:老头给我一电话啊,她叫诸葛山真,一大影视学校的学生
乙:我听者名字怎么那么慎的慌啊!老道吧!
甲:人家愿意这么叫,你管着嘛!
乙:好,我不管。
甲:给人家打电话,你好.无量天尊!
乙:这不还是老道嘛!
甲:有这么一事,鲁大爷介绍跟你交朋友,那好,明天上学校找我来吧
乙:这就见面儿了
甲:带一小礼物,要一个恒久远永流传的东西
乙:霍,真敢要啊!
甲:哎….挂了吧,买去~~~!!!
乙:您还真下本儿。
甲:第二天一去学校,门口车都满了,都是好车,波士顿的打企业家都来这儿呢。
乙:霍,都好这口儿。
甲:都搁这等着呢.一下课,都出来了.这帮大姑娘们啊,一个个穿的肉隐肉现.
乙:这不就剩肉了么这个,没衣服了
甲:都跟企业家回家了,我等着吧,我的山真来了,打这边过来了,喝!我的,哈哈,我是梁展诚你猜我是谁
乙:哎呀…..您这智商还包人家那.….
甲:你好(念经装)
乙:你也要入这个怎么的?
甲:我伸手他没伸手省着尴尬,你愿意成为我下一个前女友么??
乙:霍,您这富裕打得倒够多的
甲:礼物呢?恒久远永流传,给,福尔马林,这一瓶儿都是你的
乙:您给人弄一瓶防腐剂过去啊
甲:她要的不是么,恒久远永流传
乙:是这个嘛…….
甲:bia就扔那了,讨厌,我说你怎么这样,别这样,钱财身外之物,我们讨论的是艺术
乙:哦~~~~~~
甲:跟了我以后你就了不得了.你就名震天下了,知道么,你的艺术就那样了,
乙:哪样了啊?
甲:梁先生您自重啊,我们只卖身不卖艺啊
乙:喝…..!谁自重啊
甲:正说着呢,打那边来一宝马,车门一开下来一小子
乙:嗬
甲:直接奔我过来了。这是谁呀?这是谁?
乙:问你
甲:“介绍一下吧,这是我男朋友”阿,我说“嗬!我说我打算包她你也打算包她?你这不像话”
乙:就是啊
甲:那男的乐了,“好啊,你胆儿不小啊,啊?站在我跟前儿说这个?(自己)哼,井边打水江边卖,孔夫子门前念三字经,关公门前耍大刀,曲协门口反三俗.跟我弄这套
乙: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
甲:“你是谁呀?!”“我是他男朋友。”“呀呵!!有朋自远方来,不够你得瑟的!”
乙:嗨…….哪儿的俏皮话啊这是
甲:我今天非得跟你过两下,
乙:要打
甲:他没理我,车门一关两人走了.这我不能忍啊,
乙:你要干嘛?
甲:我今天非得跟你飚一段,发动我的车,噌!!!就往上赶啊,
乙:诶呀,真够卖力的
甲:新亏我这有GPS啊,就听前边路口左拐,
乙:额!
甲:前方一百米右拐
乙:真不错
甲:前方一百米注意红绿灯,蹬,蹬,孙贼诶,快使劲蹬
乙:你这自行车啊,自行车您装这GPS!
甲:我就是为了提醒我.
乙:你这不闹得慌么
甲:终究他们在夕阳下绝尘而去
乙:对了
甲:倒不是我的车不好啊
乙:那是?
甲;脚蹬子掉了
乙:嗨呀…..
甲:恨疯了我都,此仇不报非人也
乙:你要干嘛啊
甲:赶紧找人去
乙:你找谁啊?
甲:你爸爸啊
乙:还找他?
甲:你爸爸他有招啊,到你家一瞧门上贴一条,有找我的十五天之后再来
乙:干嘛十五天哪?
甲:洗头房让警察逮走了
乙:进去了…..

小改行-返场(于勃洋&张浩2012)

富了以后 返场

于:刚才我们俩说的这个段子呢,是马季马老先生的段子,算是比较新的。其他的节目基本上都是传统相声,(是),都是从老先生们那流传下来的(没错)。
于:今年是相声的开山祖师穷不怕朱少文先生诞辰一百八十三周年
张:朱老先生
于:朱先生,不是第一个发明相声的人
张:这不假
于:可是从穷不怕先生这儿,把相声发扬光大,才使得相声代代相传
张:哎
于:我准备啊,在咱们社里,给穷不怕弄一铜像
张:啊
于:我一问,得要三千万
张:太贵了
于:我后来算了算,一百块钱我就办了这事了
张:那怎么办呢
于:买一百块钱废砖砌个台儿
张:哦
于:给你化化装,那儿站着去
张:是这意思么
于:对,得把眼镜摘了
张:这累的慌啊这
于:累有倒班的啊,你跟石墨鲁俩人倒班来
张:这跟抹那黑人是的
于:后来到相声八德的年间,这是一个相声很繁荣的时代
张:比较有规模了
于:想当初啊,有一批德字辈的演员,最著名的是相声八德,这个大师兄叫裕德龙
张:哎,有
于:还有这个万人迷,李德钖 , 马德禄
张:对
于:刘德华
张:没有
于:全聚德
张:没有
于:IPAD
张:后头这都没有
于:我们这是今年2012新款的
于:德字以下就是寿字的,寿字以下是宝字的
张:对
于:宝字的是人才济济
张:宝字一大批人
于:侯宝林
张:他们就那辈儿
于:刘宝瑞
张:对
于:贾宝玉,韦小宝,这都是
张:呵,那没有
于:后来建国以后,要求曲艺界要说新段子,唱新段子
张:说新唱新嘛~
于:可是这些老前辈,受口传心授的东西比较多
张:哦
于:没有什么新段子,只能旧瓶装新酒。
张:对
于:后来到了文革,曲艺演员更受冲击。(哎)
于:有一位京剧演员叫丁志云,梅兰芳梅先生徒弟。(嗯)
于:被红卫兵弄起来了,问他你为什么每天在海河边喊嗓子?
张:那练功啊~
于:对啊,演员要练功啊,你为什么站那儿喊,挤兑的没辙了,最后说了:我那根台湾联系呢~
张:啊~这不得喊吐露了。
于:这不行,这听着像瞎话儿~
张:干嘛像瞎话儿~
于:重新说,你说实话,我每天一在哪喊,从海河钻出来一个人,这人是台湾来的特务,他怎么来的呢?海河的桥墩子通台北,胡说八道!
张:什么乱七八糟的
于:还有一个叫王佩臣,唱铁片儿大鼓的,人称醋溜儿大鼓。
张:唱得好
于:他唱的时候加很多这个,那个,怎么哥,加的好。
张:对
于:风靡大江南北。文革的时候不让唱了,给把笤帚,让扫地去。惨无人道
张:干什么活不好,让扫地去
于:那天正扫着呢,造反派来了。。。过来!王佩臣,过来过来。笤帚拿来,别扫了。
张:不让扫了。
于:更坏了!不让扫这可要亲命了,篓子更大了。我好好扫,您给我一机会。别废话!笤帚抢过来了。给你词儿,照这个词儿拿你们那铁片大鼓唱,唱完了一块出去宣传去。好事啊!
张:是啊好啊
于:能出去唱去就比扫地强啊。一敲啊,毛主席诗词:钟山风雨起仓皇,百万雄师过大江。唱吧!我好好唱啊。
张:这起码有词了
于:(咳嗽)钟山这个风雨~起仓皇。百万那个雄师那,怎么能够过大江。把笤帚还给我吧。。
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oVAi0zAHNmw

学小嘴-返场(石墨鲁&郎瑞田2012)

反场小段(马季《装小嘴》改编)
甲:呵呵,这回我站这儿了。
乙:你怎么个意思啊?
甲:这个演员叫郞瑞田。
乙:刚才主持人介绍过了。
甲:艺名“善人”。
乙:哎,是我。
甲:还有个外号,叫“小田田”
乙: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!(向观众)这不是正式的啊——
甲:这是个了不起的人物
乙:您可别这么说。
甲:当年参加过国际“奥林痞子”竞赛!
乙:奥林“痞子”啊?那叫“奥林匹克”啊!
甲:35届国际奥林匹克物理竞赛国际金牌
乙:(掌声)哦,谢谢大家。
甲:不过他现在他稍微地改了一下行。
乙:是,不学物理了。
甲:现在是MIT “京剧”系的
乙:我是唱花脸啊,是唱老生啊?
甲:唱那个干嘛啊?
乙:那叫“经济”系。我说你是不是倆月没逗过哏,口腔肌肉萎缩了?
甲:倆礼拜之前该我逗哏,不是叫导演把节目给掐了嘛。
乙:(嘲讽)我看你这几年能耐没什么长进,脾气倒越来越大了…
甲:说点事实儿吧
乙:(向观众)估计我要倒霉啊。
甲:说说郞瑞田的女朋友。
乙:啊。
甲:90后的,比他小不少。
乙:是。
甲:有个特点,平常不知道什么原因,老是撅着个嘴。(学)就这样,校内上头像也这样。
乙:您啊,太跟不上潮流了,现在小女生都流行(学)这样。
甲:不是,我分析这里边儿有个原因。
乙:又抬杠,这哪儿有什么原因啊?
甲:有!
乙:那您给说说。
甲:她呀,嫌自己嘴大,这样(学)显着嘴小。
乙:这我听着可新鲜。
甲:我有证据。
乙:还证据?
甲:你注意观察她平常说话啊,都捡(学)这样口型的说,别人问她什么,想方设法措辞(学)这样的口型都不能乱。
乙:诸位,别听他胡说八道。再说了,我女朋友,我都没注意,你怎么观察这么细致。
甲:研究嘛(手不老实,在乙胸口比划)。
乙:往哪儿“揪”(手护住胸口)!
甲:语言学研究嘛,你要不信她装小嘴儿这事儿,咱俩在这儿表演一回。你就是你,我学一回你女朋友。看看她这口型变不变。
乙:就你啊,我女朋友要是长你这模样我早就喝三鹿奶粉自杀了。
甲:像不像三分样儿,你看我扮上就好看多了。(回头扎头巾)
乙:你别看他平常长得根黑泥鳅成精似的,这扮上,说不定(甲转过来)——就更不是人样儿了。
甲:咱俩今儿第一次在河边儿约会。
乙:嚯!估计河里鱼明儿早上就都浮起来了。
甲:讨厌,开始,问我问题。
乙:啊,好。我问你,你贵姓啊?
甲:姓“胡”。
乙:噢,姓“胡”。(向观众)这口型还真没变。今年多大了?
甲:二十五。
乙:噢,这也行。哎你去年多大啊?
甲:二十四(嘴变回来了,捂嘴)。
乙:错了吧。
甲:废话,见面有问人去年多大的吗?!接着来。
乙:家里还谁在美国啊?
甲:父母。
乙:哦,爸妈都在。你有兄弟姐妹吗?
甲:无!
乙:嚯,跟她说话怎么这么别扭啊!你在哪儿上学啊?
甲:哈佛。
乙:什么专业啊?
甲:武术。
乙:武术啊!哈佛有学武术嘛!我昨天好像坐1路车的时候见过你,那天你上哪儿了?
甲:Costco。
乙:噢, 去Costco了。去 Costco买什么啊?
甲:买醋。
乙:哦,大老远儿去 Costco就买瓶儿醋啊!买醋要就什么吃啊?
甲:烤白薯。
乙:吃“烤白薯”,蘸醋啊!哎,你有男朋友没有?
甲:(扭捏)嗯~
乙:(美滋滋地)哦。不过前两天我看你和一个男生一块儿看电影儿,那人是谁啊?
甲:石墨鲁
乙:(纳闷儿)你和石墨鲁在一块儿怎么回事儿啊?
甲:他啊,研究~(手护住胸口)
乙:去你的吧!

大相面(石墨鲁&郎瑞田2012)

大相面

甲:谢谢大家的掌声。好长时间没和大家见面了。
乙:是有一阵儿了。
甲:亲爱的观众朋友们,我想死你们了!
乙:你现在说这话,这婉儿还不够。
甲:就这个意思。
乙:噢,表达的是同一种心情。
甲:虽然一直没有演出,不过我们一直在认真的给您准备节目。我们这个相声社从去年6月成立到现在一年多了。每个演员都这么认真,说实在的作为一个业余团体,大家都不指着这个吃,就图个高兴。
乙:就是个业余爱好。
甲:志同道合!
乙:是,是。
甲:平时也不光排练,私下里我们也都是好朋友。也常走动。
乙:那是一定。
甲:这不上礼拜我还上他们家去了嘛。
乙:噢,是吗。
甲:你不在家,我碰上你们老爷子了。
乙:噢,我爸爸。
甲:哎。
乙:好么,你这答应的也太快了吧。防不胜防啊。
甲:老爷子在家正和自己下棋呢。
乙:跟自己下棋?
甲:自己对着棋谱,在那儿拆这棋局呢。
乙:瞧我爸爸这修养。
甲:小泽玛利亚——武将技“双飞”;武藤兰——武将技“敬业”;苍井空——“童颜”…
乙:行了行了——这什么棋啊!
甲:AV杀。这流行啊。
乙:别胡说八道啊!
甲:那你自己说什么棋!
乙:中国象棋。
甲:噢,对,中国象棋。我看老爷子自己在那儿玩儿,我正好没事儿,我说大爷咱俩摆一盘儿吧。
乙:噢,您俩下一局。
甲:老爷子这棋下得还真不赖,这盘棋下了个旗鼓相当,从下午2点半下到晚上7点40。
乙:好么,这也太能磨蹭了!
甲:下到最后,我剩了一个士,你爸爸剩了一个相
乙:这怎么下出来的?
甲:我说要和棋吧,你爸爸还不让。
乙:那这也下不下去了啊。
甲:你爸爸说要玩儿这个俄罗斯下法——士象过河。
乙:这都头回听说。
甲:你爸爸坏啊,他拿着相啊,象了我一下。
乙:你呢?
甲:那我也不客气了,就用这士,士了你爸爸一下。
乙:嗬。
甲:就这么的,你爸爸象我,我士你爸爸。你爸爸象我,我士你爸爸…
乙:我是你爷爷!
甲:开个小玩笑。你看这脑子多快啊。
乙:(谦虚)快什么呀。
甲:演员在台上就得要反应快。不光演员,现在人脑子都灵。
乙:对,时代进步了。
甲:倒退些年,人脑子没这么快。有点儿难事儿自己想不开。有的时候是在没辙了呢,找明白人出主意。
乙:是这样的
甲:(学)家里有点难事儿您看怎么办呢?有人给劝,怎么怎么着,怎么怎么着,想开点儿。还有那更聪明的人呢,:“我给你算一挂吧”。
乙:噢,算卦。
甲:拿扑克牌,推开了。来回翻这几张牌。
乙:嗯,对。
甲:(看乙)有这样的,是不是?过去比现在信这个的人要多。
乙:封建迷信嘛。
甲:什么叫迷信呢,迷迷糊糊的你就信了。
乙:对,也有这么解释的。
甲:现在也有。算卦的、相面的…我今天中午来的时候就碰见一位。
乙:噢,是嘛。
甲:走在前面十字路口这儿。我过马路。对面来一女的。不到三十岁。
乙:噢,挺年轻
甲:二十六七。抱着一孩子。(学,招手)吓我一跳。我说:“你干嘛啊?我是正经人”(学)“大哥,我给你看看手相吧。瞧您这面相也不错。我只你一条明路行吗?”“你个倒霉德行,有明路你自己不走,你指我?走走走走!”(学)“你看,你要不看就不看。盘要吗?”
乙:(惊诧状,后明白过来)她主要是卖盘的!
甲:我瞧不惯这个啊。我说:“你赶紧走,别惹我,知道吗!那么大人了。报个孩子没羞没臊的。你干这个不丢人吗?”
乙:就是。
甲:“有家有业的,xx(乙名)那点儿对不起你了?”
乙:我媳妇啊?
甲:啊。
乙:还“啊”呢。
甲:就说这个意思,我很是为你不公这个事儿。
乙:没那么回事儿。
甲:骗人嘛。其实来说啊,算卦、相面、看面相、周易神相,这不能一棍子打死。
乙:对。
甲:(向观众)是不是啊。你不能一句话,“封建迷信,全是骗人的”。也不对
乙:这里头也有一定的道理。
甲:这是中国古代这么些个高人们智慧的结晶
乙:哎。
甲:但是你那它出来骗钱,这就不对了。
乙:对,这就不像话了。
甲:我街坊就有这么一位。就指着这个,算卦、相面挣钱。
乙:叫什么啊?
甲:姓“管”,叫“管半年”
乙:就管半年…
甲:多一天都不管。拿个筷子笼,里边儿装一把筷子。上边儿自己削好了,刻上数目字。街坊大娘找他算卦。一毛钱一挂。
乙:还真不贵。
甲:大妈过来了。管先生,给算一挂吧。(学)“抽一根儿”。(学)这抽一根。递过去,拿起来,:“你今年六十七,属猴的。往南走有财运,往北走运不佳,给一毛钱”。
乙:什么乱七八糟的啊!
甲:(学大妈)“管先生,这灵吗?”(学管先生)“嗨,什么灵不灵的。一毛钱听唱也值了。”
乙:嗨,对…
甲:当然了,也不能说他完全骗人。他就算对过一次。
乙:噢,还真算对过一回.
甲:哎,也是那天,早上起来,跟门口摆个摊儿。来一人算卦,:“你看我这儿,丢点东西,能照着吗?”(管先生)“回家看看去吧,保不齐家里小狗吃了,小猫吃了呢。找去吧。”人家抡圆了,个他个嘴巴,:“自行车丢了!”
乙:噢,吃不下去。
甲:自己也别扭啊,坐这儿捂着脸,生气。来个大个儿,一米八大高个儿,:“哎,算卦的。给我算算,看看我这下一步怎么办。”他这儿正别扭着呢,:“你啊,哪儿来的会哪儿去!”
乙:噢,这是气话。
甲:大个生气了,:“我十五年,刚放出来!”
乙:那就别回去了就。
甲:呵,“bia”,全身的力气都搁这嘴巴上了。
乙:好么,又来一嘴巴。
甲:当时打晕了。来四个警察,把大个儿弄回去了。又判七年。
乙:呵,还真回去了!
甲:灵啊,灵啊…就算对了这一次。他们这都是骗人的。这个,你得真正的钻研进去。我还确实好好地看过这方面的书。
乙:是啊?
甲:我学过这个。不才,我就是一个大相师。
乙:噢,您会相面。
甲:我相面算卦都行。
乙:那您给我搂搂。
甲:给你搂搂,没带着耙子。
乙:搂什么啊,看看。
甲:那你说看看不就完了嘛。那咱们从手相开始看?
乙:从手相看哪。
甲:看完了手相再看面相。大伙都瞧着啊,现场考核一下,看我说的是灵还是不灵。
乙:没问题
甲:把你的爪子伸过来。
乙:什么叫爪子啊。
甲:这叫什么呀?
乙:手
甲:不,得说“爪”。
乙:为什么呀?
甲:“相面不看爪,必定没传法”
乙:您这还为了找辙。相面不看手一样啊,:“相面不看手,一定没传授。”
甲:噢,这也够辙,是吧。(擦乙的手)
乙:别擦了,天天洗…哪儿这么些毛病…
甲:看这手相啊,关键要看“天、地、人”这三道纹。这叫三才纹。你这儿有一条“冲煞纹”。这不好。
乙:噢,怎么不好。
甲:掌中横生冲煞纹,少年一定受孤贫,若问富贵何时有,克去本夫另嫁人。你还得再嫁一个…
乙:我是惦记再嫁一个!
甲:最好找个老头…你今年贵庚啊?
乙:28
甲:找个82的,这最好。
乙:我嫁给杨振宁啊,是怎么着!
甲:手上写着呢嘛。
乙:些什么啊!我是男的女的啊?
甲:女的。
乙:啊!男的!
甲:女的!
乙:怎么见得我是女的?
甲:相面伸手,男左女右。伸右手,女的!
乙:你告诉我伸错了手不行吗!(再伸左手)
甲:这回咱么重来…先看五指:指为龙,掌为虎,只可龍吞虎,不可虎吞龍。龙吞虎必享福,虎吞龙必受穷。大指为君,末指为臣,二指为主,四指为宾,君臣要得配,宾主要相齐;闭上眼(向乙手上吐一口痰)攥住了,啊!
乙:这怎么回事啊?
甲:剧场里不让随地吐(向观众)…
乙:那就蹭墙上吧(向家脸上抹,甲用手挡开)!
甲:不能对先生没礼貌…我们这是很科学的!
乙:什么科学啊!
甲:看完指再看掌:掌中分明八宫、暗八宫,明八宫:乾、坎、艮、震、巽、离、坤、兑。暗八宫:休、生、伤、杜、景、死、惊、开。掌心洼,必发家么!瞧完手心,翻过来,再瞧手背(反拧乙手)……
乙:唉,你干嘛———
甲:我瞧瞧那面啊
乙:那面,我受得了么?你往这么翻啊!
甲:不一样吗?
乙:你一样?我这错环儿了!
甲:你这个人一点都不配合…干脆!给你相相面!面相分五官。大家看,这是东岭关、洛阳、泗水关、荥阳,这是黄河渡口。美髯公千里走单骑,汉寿侯五关斩六将。哎,知道关羽怎么一下杀死那么多人吗?
乙:噢,不知道。
甲:笨蛋,装着连弩啊。红牌都是杀!但最后遇上一个就杀不过去了。
乙:谁啊?
甲:夏侯惇。知道为什么吗?
乙:噢,这我知道了。刚烈啊!
甲:嗯,能耐见长!
乙:就这学问啊!哪儿啊,就五官斩六将啊。是这么个“五关”吗?
甲:那是什么啊?
乙:眉、目、鼻、口、耳。
甲:,眉为保寿官,眼为监察官,鼻子为审辨官。耳为采听官,口为出纳官。五官有一官好走十年旺运。五官有一官不好走十年败运。我给你好好看看。
乙:行啊。
甲:你比方说,你这个眼睛长得不好。
乙:怎么不好啊?
甲:不是人眼。
乙:这叫怎么说话呢!
甲:不是骂人,相书上写着呢,全天下只有我佛如来的眼睛是人眼。剩下没有人眼。
乙:那有什么讲究啊?
甲:龙眼人登基坐殿,凤眼人执掌朝阳,虎眼人做将军,鹿眼人必须要出家。你这个眼睛啊…
乙:是什么眼啊?
甲:鸡眼!华清池,找李师傅给你弄弄。
乙:修脚啊!
甲:再比方说你这个嘴,嘴更不好了。
乙:嘴怎么啦?
甲:嘴小了。
乙:噢,嘴小了。
甲:嘴大吃八方嘛。
乙:哪八方啊?
甲:东、南、西、北、东南、东北、西南、西北,一共是八洞天,八个方向。嘴大能吃八天。你这个嘴小,只能吃一个方向,只能吃西天。你要想吃饱,就得上西天。
乙:我得死去?
甲:所以说嘴不好。这是你的五官相貌。下面给你看看生辰八字。你今年三十吧…
乙:什么记性,不刚跟你说二十八的嘛。
甲:三十得了!
乙:干嘛三十啊?三十我词儿熟。
乙:你词熟管什么啊?就二十八。
甲:二十八是吧,二十八属牛,属牛衰。
乙:谁说的我属牛?谁说属牛?
甲:哦!你属——属狗!衰啊…
乙:谁说的?
甲:属羊,属羊,衰!
乙:拉倒吧,二十八属鼠。
甲:你说这十六个属相则么属这么一个。
乙:十六个属相?!
甲:二十四个——
乙:啊?十二属相。
甲:甭管多少了,你生日几月?
乙:十月啊。
甲:十月…九月、八月…
乙:你干嘛往回数啊?
甲:我算你什么时候坐的胎。人的命,天注定,这命数不是下生的时候定的,是坐胎的时候定的。
乙:噢。
甲:嗯,算出来了。六月坐胎,十月生人。
乙:啊?怎么算的啊!十月怀胎!
甲:噢,那我算错了。我按照“猫三狗四”算的。
乙:(推甲一下)你才“猫三狗四”呢。
甲:从下生开始,一岁到七岁,走的是左耳七年。八岁到十四岁,走的是右耳七年。这都是父母运,小孩不算。从十五岁开始…看你的印堂…你在二十六岁有一桩喜事。
乙:哎,对了。那年我结婚。
甲:怎么样,那年结婚,但不是好事。
乙:则么不是好事呢?
甲:按相貌来说。你不适合早婚。这相书上都给你写着呢。你动婚姻那年,应该是七十四岁。
乙:好么,看来还得过个坎儿!
甲:你的寿活是七十三岁。
乙:我说的嘛,看来赶不上了。
甲:你自打早结婚压你的运啊。到现在不是教授吧?
乙:不是。
甲:没得过诺贝尔奖吧。
乙:没有。
甲:都是你媳妇闹的,知道吗?
乙:噢。
甲:有破解的方法。
乙:怎么办呢?
甲:你让她上我那儿住去。
乙:上你那儿住不怕压你的运啊?
甲:我让她到咱们这儿当主持人来。
乙:嘿!(主持人上,甲下。主持人下,甲上。)你这叫作死呢,知道吗!
甲:就说你早结婚不好!打这儿起你就不好了:万丈高楼平地走。你是年不如一年,一月不如一月,一天不如一天,一时不如一时,一会儿不如一会儿,一阵儿不如一阵儿。
乙:好么我要死!
甲:蜘蛛罗网在檐前,又被狂风吹半边,半边破来半边补,半边整了又团圆。驴粪球,外面光。蛤蟆来在养鱼池,自己为难自己知,有人说你心欢喜,委屈为难在心里。对吗?
乙:对啊。
甲:来财如长江流水,去财似风卷残云。好比是左手那个搂钱的耙子,右手那个没底儿的匣子。搂一耙子,漏一匣子。也不知哪个手拿的是耙子,哪个手拿的是匣子。也可能左手拿的是耙子右手拿的是匣子。也可能右手拿的是匣子左手拿的耙子。打南边来了个气不休。
乙:手里边拿着一个土坯头,来打狗的头, 也不知是气不休的土坯头,打了狗的头,还是狗的头碰了气不休的土坯头…
甲:好,我再我说一个你就学不上来了,:“打南边来了个喇嘛…”
乙:(拦着甲)停——好么,咱是相面啊,还是绕口令啊?
甲:刚才这是饶的。这篇接过去,谈谈你的流年大运!
乙:好!
甲:掏心窝子的话,就这流氓大运啊…
乙:停——不对!流年大运。
甲:流年大运。前边儿四个月过去不算,但我说上一说,你听上一听。说的准的,你带头给我鼓鼓掌,给我帮衬着,说的不准,你也鼓鼓掌,带着大家寒碜寒碜我。
乙:嗯。
甲:从正月给你算:“正月不顺”。这对不对?
乙:噢,这个——到对。
甲:二月你有口舌之争。对不对?
乙:这有,这有。
甲:三月四月犯小人。
乙:哟嗬,还真对!你往下说,我听听我今年什么时候转运。
甲:五月六月有一场病。七月八月牢狱之灾。九月十月有场大病。十一月十二月有飞灾横祸!
乙:我这一年捞不着好了!
甲:尤其是最后这飞灾横祸,太难躲了。
乙:都有什么啊?
甲:比如说在屋里坐着,房塌了给忽里面了。
乙:噢。
甲:门口院里站会儿吧,房檐上过一猫,蹬下一块瓦来,三千多金,给拍那儿了。
乙:我怎么这么倒霉啊!
甲:夜里两点出去自习,让人一枪打脑袋上了。
乙:我绝对不让河那边儿去。
甲:出门儿没带着伞,下雨给淹死了。
乙:那得多大雨啊!
甲:怎么办知道吗?
乙:不知道。
甲:咬住牙吧!咬住了牙,你得人啊!和为贵认为高忍字心头三把刀。
乙:对
甲:只要能忍的话,我保你是万事都高兴。
乙:是、是。
甲:忍过了大年三十夜里十二点,我送你四个大字!
乙:富贵吉祥!
甲:家破人亡。
乙:去你的吧!

大保镖(石墨鲁&郎瑞田2011-哈佛)

大保镖 2011/9/28
- 正活基本遵从田立禾、王文玉版本,稍有改动
- 底换成马志明黄族民《大保镖》
甲:着重介绍一下,这个演员叫郎瑞田
乙:哎,是我。
甲:很受欢迎啊。
乙:您过奖。
甲:只可惜啊,没拜过师傅,不是专业学出来的。
乙:您也不用客气,大家都知道,我们这都是业余爱好。
甲:这个知名度啊,在MIT, Kendall Square 一带还算不错。在其他地方啊——不客气了啊——
乙:您客气干吗啊?
甲:就差点儿了。
乙:是差点。
甲:您看今天我们往北坐两站汽车到Harvard这儿就不太有人认识了。
乙:可不是么,我这点儿艺术也就值个方圆一里多地。
甲:但您别灰心——我看这样儿。
乙:您说。
甲:你遇见我就好办了。我炒炒你。
乙:炒我?
甲:哎,多加点儿东西,想法子把你炒红了!
乙:别胡了就行了。
甲:我告诉你啊,我保你再过50年赶上郭德纲。
乙:嘿,再过50年这郭德纲还值钱嘛!
甲:对啊,最近还哪儿有演出啊?我找几个哥们儿捧捧你!
乙:最近没什么演出了。
甲:没演出好。再别接演出了啊。等有机会,我包你。我包你是在——你点啊——是在香格里拉啊,是喜来登啊。这个总统套间啊。我计划包你半个月啊——(看乙)有三万美金怎么样?别犹豫啊,别不好意思。三万美金啊!
乙:半个月三万美金啊——这得看你需要提供什么服务项目。
甲:你想歪了!
乙:是我想歪了还是你这话就歪了!
甲:哪儿就话歪了,让你到那儿排练,集训去,完事儿纽约百老汇相声专场演出。给你安排半个月的专场。黑天白日就你一个人。
乙:我埋在哪儿了!
甲:哎,要炒炒你~
乙:我非死那儿不可!
甲:把你这一肚子东西都留下。
乙:你会说人话嘛!
甲:你这什么话啊?这话出格了啊。我哪句话错了?有恶意吗?
乙:没恶意我听着也别扭。
===========入活===========

甲:别挑字眼儿,我粗人!大老粗儿我从小没上过学,我练把式的。
乙:噢,您还是个练家子!
甲:没看出来吧?
乙:那您都练过什么呢?
甲:练武不容易!包括太广了——练力气是练武:拧棒子、抖麻辫子,扔沙布袋子,举石锁、举砘子、弓刀石马步箭都是练武;摔交讲究钻拱揣豁倒,爬拿捋带勾,抽撤闪垫弓;兵刃讲究的是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,镋棍槊棒,鞭锏锤抓,拐子流星,带钩、带刺、带尖、带刃、带环、带链,十八般兵器我是样样——
乙:精通!
甲:稀松~
乙:稀松平常啊!那可不怎么样。
甲:“稀松平常”啊,那是他们。
乙:那你呢?
甲:你把这些兵器拿来,摆在我的眼前。我一样一样都能把它——
乙:练了!
甲:卖了。
乙:卖废铁是吧,那我也会!卖了像话嘛!
甲:不是,卖弄卖弄,练两下子。
乙: 噢。
甲:还有拳脚,分内家拳外家拳。
乙:这内家拳是——
甲:无极、有极、皇极、太极,两仪四项、形意八卦。
乙:外家拳呢?
甲:少林门、谭腿门、各路的拳脚。要练大洪拳、小洪拳、八仙拳、罗汉拳、地躺拳、小架子猴拳。远了长拳,近了短打。挨傍挤靠,肩肘腕胯击。闪展腾挪、蹿高纵矮。要练猫蹿狗闪兔滚鹰翻,蛤蟆蹦,骆驼纵。
乙:我没听说过…
甲:另外还有硬功夫——
乙:都有什么呀?
甲:金钟罩、铁布衫、铁裆、蛤蟆气、铁砂掌、鹰爪力、重手法,还有棉纱掌!
乙:这绝了!好!
甲:我不练这个,我光说!
乙:光说不练啊!(向观众)打天桥过来的这位!
甲:我的功夫都在这儿(指自己头)!
乙:这我可懂,这叫“油锤灌顶”!脑袋上啊,顶个大磨盘,十八磅铁锤抡这磨盘。磨盘碎了,脑袋没事。绝了!不简单!
甲:你在哪看我练过?是你亲眼看的还是听人说的?说啊!
乙:我琢磨着——
甲:琢磨着啊——呸!我这么大人,脑袋顶个石头磨盘,我没事干啊!我练的功夫比这硬得多!我练火车灌顶!
乙: 噢,火车在那儿停着,脑袋撞火车。
甲:那还练什么劲儿啊?
乙:您这个?
甲:火车开着,迎头撞!
乙:迎头撞火车?
甲:有撞的有不撞的。
乙:什么撞什么不撞啊?
甲:快车撞,慢车不撞。
乙:迎头撞快车?
甲:啊,要怎么叫功夫啊?由波士顿到芝加哥特别快车各站不停,我在Worceter 二十里地外头等着它。
乙:干嘛离车站那么远啊?
甲:火车进站虽然不站,它减速了,力量小,撞着不过瘾!
乙:喝!
甲:就在Worceter二十里地外头,铁道当中。面朝东背朝西,骑马蹲裆式,把全身力量由打丹田叫到头顶上。火车老远冲我拉鼻儿。
乙:叫你躲开!
甲:躲开?哈哈!
乙:你不躲开怎么着!
甲:我干什么去了?我冲火车头一撇嘴。你照这儿来!火车可就到了。我用脑袋对准车头,“噗”这么一撞,火车过去,再瞧我这脑袋——
乙:照旧。
甲:碎了。
乙:没法不碎,我听这音儿就不对:“噗”——能不碎吗!
甲:撞火车脑袋不能挨着火车,要用气去撞火车。
乙:是啊?
甲:练武讲究投名师访高友
乙:这话对。
甲:提起我石墨鲁武林当中没有几个知道的。
乙:根本就没人知道。
甲:要提起我老恩师来,可以说是威震华夏、新马泰、港澳台,威名远震
乙:跟您打听一下,您老师是哪位啊?
甲:啊呀,徒不言师——
乙:没关系。
甲:赎个罪吧——
乙:您给说一说。
甲:我的老恩师是——韦小宝!我是韦氏的传徒。
乙:韦小宝啊?
甲:我师傅,收下我哥哥和我两个徒弟。他浪迹江湖没有工夫带徒弟啊——
乙:跟谁学的啊?
甲:我们哥俩武艺都是七个师娘教出来的!
乙:跟师娘学的?
甲:学艺数载,艺业已成,江湖之上小有名气。北京前门外西河沿会友镖局老掌柜的王占鳌请我们哥俩出山保趟镖。
乙:是啊?
甲:我们哥儿俩到镖局子门口一看,王老英雄带着四十名英雄迎出来了。那都是三山五岳的英雄、四面八方的豪杰。一个个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丑的丑俊的俊,穿红的红似血,穿白的白似雪,穿黄的黄似蟹,穿黑的黑似铁。一个个奘脖梗,大脑瓜,奘腿肚子大脚么丫。咳嗽跟二踢脚一样:叮——铛——
乙:你看看
甲:王掌柜,年过七旬,须发皆白,精神百倍,说话客气。不知二位老师驾到未曾远迎,当面赎罪。
乙:你们二位呢?
甲:我说王大爷——
乙:王大爷?什么词儿啊!
甲:您是尽跟我们玩虚的,知道我们哥儿俩不认识道儿,你也不派人接去,我们这通瞎撞。当时他楞的那儿了。
乙: 多新鲜哪!
甲:说了声请,把我们让到大厅分宾主落座,献茶已毕,王掌柜说,“请二位老师到后院亮亮镖吧!”
乙:亮镖是——
甲:看看我们哥儿俩武艺如何。
乙:是啊?
甲:我知道,刚才那话把他得罪了,要故意抻练我们。
乙:那不见得。
甲:我哥哥从兵刃架子上抄起一杆大枪来。
乙:(比划)“大”枪?
甲:不能全叫枪,七尺为枪,齐眉为,大枪一丈零八寸,一寸长一寸强,一寸短一寸险,一寸小一寸巧,我哥哥准备扎一趟“六合枪”。
乙:什么叫“六合”枪啊?
甲:分内三合,外三合。
乙:内三合?
甲:心气胆!
乙:外三合?
甲:手脚眼!眼与心合,气与力合,步与招合,有赞为证:
乙:谈谈。
甲:一点眉攒二刺心,三扎脐肚四撩阴,正扎磕膝六驱脚,七扎肩井左右分。顺者为枪,横者为棒,前把为枪,后把为舵,大杆子舞起来占六个字:崩、拔、压、盖、挑、扎!
乙:你听听!
甲:我哥哥,刚要练枪,让我给拦住了,我说:“哥哥你感冒刚好,可千万别重复了。”,我哥哥点了点头,说:“言之有理。”把大枪放回原处,往那儿一站,那真是气不涌出,面不更色!
乙:这不废话嘛,一下没练啊!
甲:他不练我得练。我拿过一把单刀来。单刀,不好练,这是百兵刃之贼。
乙:是啊?
甲:刀不离掌,剑不诀,钩不离膝,锤打悠式。
乙:瞧瞧。
甲:(刀左手,比划)这好比单刀,前看刀刃儿,后看刀背儿,上看刀尖儿,下看绸子穗儿!往前走一步,往后退半步,
乙: 这是?
甲:作个罗圈揖,让过各位练武的老师,(向乙)未曾学艺先学礼,礼多人不怪。
乙:对!
甲:哪招哪式练的不对,各位老师多加指正!说完话,捋背擦腰,亮了个“夜战八方藏刀式”!
乙:好架势!
甲:(甲乙倒口)把式把式(乙:哎!),全凭架式(乙:不错!),没有架式(乙:怎么样?),不算把式。(乙:那是!)光说不练(乙:怎么样?)嘴把式(乙:不错!),光练不说(乙:那是?)傻把式(乙:不错!)!今天我是连说带练(乙:啊?),连练带说,连工带料,连盒带药。你要是吃了我的大力丸,你叫刀砍着,斧剁着,车压着,马趟着,牛顶着,狗咬着,鹰抓着,鸭子踢着——
乙:(拳打甲)
甲:你往沟里带我!
乙:卖大力丸的都出来了。
甲:刚练了没有几招——
乙:(继续倒口)怎么样?
甲:又来了!天上上来一块黑云。唰——一道闪电,喀嚓——一个霹雷,哗哗哗——下起雨来了!
乙:别练了。
甲:别练了?这才显功夫呢。
乙:是啊
甲:院里都是半尺多厚的黄土泥,雨水浇,脚底下滑。脚底下一滑,步眼一乱,摔你个跟头,可就难看了。
乙:对啊!
甲:我是脚底下不滑,步眼不乱,全凭登萍走水,走鼓粘棉的功夫。雨是越下越大,我这刀是越耍越欢,练得是风不透雨不透,只见刀光不见人影。顺着刀哗哗流水,我这身上连个雨点都没有!
乙:您在外面练刀呢!
甲:我屋里头避雨呢!
乙:刀呢?
甲:扔院里了。老掌柜的还叫好呢。
乙:还叫好?
甲:好!
乙:好什么啊!
甲:好避雨~
乙:好“避雨”啊!
甲:咦——
乙:哎呀,老掌柜还常听相声…
甲:雨过天晴,王掌柜说:“请二位英雄屋里验验镖吧。”
乙:这验镖是?
甲:看看保的是什么。
乙:这可得看。
甲:到屋里一看,也就我们哥儿俩敢保——价值连城啊。十六张八仙桌子上面摆满了二尺多厚,一个一个(用手一比)这么大个儿,黄登登的——
乙:金砣子?
甲:老倭瓜。
乙:老倭瓜我都敢保!
甲:你看这倭瓜是什么的?
乙:金的!
甲:面淡的~
乙:水的没人吃!
甲:你看这是倭瓜,拿刀切开了往里看!
乙:珍珠翠钻!
甲:有倭瓜瓤!
乙:没有那是瞎倭瓜!
甲:倭瓜里的倭瓜瓤掏空了,珍珠玛瑙,翡翠钻石,棉纸包好了包,放在倭瓜里头,俩半拉倭瓜一合,竹签子签好了,黄土一溜缝儿。上下两层,平常的倭瓜,夹馅儿的倭瓜马在当中。这叫暗镖!有两本账,一本账交柜。那本账,客商带着。这叫暗镖。
乙:噢。
甲:老掌柜的说:“请二位英雄——起身!”说着话,出店门,起镖动身!喊镖趟子怎么喊的?
乙:镖趟子?这镖趟子有什么的?
甲:这里面规矩大了,出城进城、出店进店,出村入镇应当怎么喊;走在大道上,前面来了车了,喊什么;来了人了,是一两个人,是三五个人,还是一群人,是骑着马的步下走的,拿着家伙还是空着手的,都得喊出来!
乙:是啊!
甲:走孤坟,走孤庙,过三岔口子,过夹沟子,过桥、过摆渡,喊出来你听着一样,其实这里边儿区别大了!
乙:这么多的讲究?
甲:那是!
乙:我跟您领教一下。
甲:啊,您说。
乙:你比方说吧,您这压着镖走到一处,上不着村下不着店,呼啦啦出来好几十位来,要劫你的镖,这你怎么喊?
甲:你听着——
乙:听着。
甲:(拉长声)哦——哦——全丢了!
乙:都丢了?
甲:喊“都丢了”,贼人就不劫了!这是麻痹敌人,你懂吗!
乙:嗨,真有说的!
甲:起镖动身,出北京齐化门,过东岳庙,走关东店,小朱店、八里桥到通州,进西门出东门,里河、外河、燕郊、夏店、三河县、邦均、蓟州,过遵化到喜峰口。应当在喜峰口打尖住店。也是我们哥儿俩艺高人胆大,要连夜而行。
乙:是啊。
甲:出了喜峰口又走了二十多里地。太阳擦山儿,天可就要黑了。两边是山道,上不着村下不着店。前边一片密松林。就听见“吧”一声响箭,“吱”的一声唿哨,仓啷啷锣声响亮,原来是有了贼(ze)了!
乙:行行行,就别上口了,干脆就是有了贼(zei)了!
甲:有了贼(zei)了,从树林里面蹿出二百多喽罗兵来。各持着棍棒刀枪,为首的一个黑大个儿,座骑乌黑马,手持镔铁大棍。口念山歌——
乙:怎么样?
甲:呆!
乙:呆!
甲:嗨!
乙:嗨!
甲:儿子!
乙:哎!
甲:跟着搅和你啊!
乙:谁搅和啊!
甲:贼爷俩儿一块儿来的。
乙:这小贼回去!
甲: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;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。牙蹦半个说“不”字,我是一棍一个,打死不管埋!
乙:好厉害的贼啊!
甲:我哥哥一听有贼人要劫镖了,他是性如烈火,血贯瞳仁,脾气兜不住了。双脚踹蹬,裆里一使劲,就听“扑啦啦”。
乙:出了马了!
甲:拉了屎了。
乙:拉了?!
甲:我闻出来了。我说:“大哥,你这气味不对,您出虚恭了?”
乙:还“出虚恭了”!
甲:我大哥说:“No!”
乙:好么,还外国人。
甲:我拉了!
乙:拉了你还使相啊!
甲:啊呀——我说:“小小的鼠盗毛贼,气得我哥哥拉屎!”
乙:气的?那是吓的!
甲:百分之八十是气的。
乙:百分之百都是吓的!
甲:抬这杠有什么用啊!
乙:谁抬杠了!
甲:我说:“哥哥你拉我怎么没拉?”
乙:你有能耐!
甲:我兜着尿不湿呢!
乙:没错,确实是韦小宝的亲传弟子!不糟践东西,连拉带尿,全了!
甲:有事弟子服其劳,杀鸡焉用宰牛刀,兄长退后,小弟前去送死!
乙:送死?擒贼授死!
甲: 反正我们俩得死一个。
乙:他倒知道。
甲:来呀,拉我的牛来!哇呀呀~~~
乙:别哇呀,水都浑了。上阵骑马都嫌慢,你怎么还骑牛啊?
甲:骑牛仿古。
乙:仿哪位古人?
甲:前七国“孙庞斗智”,孙膑骑的是牛。
乙:嗨,孙膑那牛是五色神牛,能腾云驾雾。

======== 换底 ========

甲:你看见了?你看见了?你亲眼得见?
乙:没有。
甲:废话,反正都是牛呗。
乙:好,牛牛牛,牛。
甲:“拉过我的牛。”
乙:嗯!
甲:“抬过我的扁担来!”
乙:好,不不不,不像话,不像话!人家上阵使刀使枪,哪有使扁担?
甲:仿古啊。
乙:这也仿古?
甲:“三打祝家庄”,那石秀就使扁担。
乙:唉,石秀的扁担暗藏着兵器,里边还有一杆枪呢。
甲:都一样,一个地方买的。
乙:喔,那没问题!
甲:都有枪。
乙:好好好。
甲:当时我是骑着扁担抱着牛。
乙:好样的——不不不,不像话!那叫抱着牛骑着扁……嗨!我这也错了。骑着牛抱着扁担。
甲:喔,对!我举起扁担,大喝一声:“好贼呀,好贼!”
乙:是!
甲:“我放下武器,你饶我不死!哇呀呀呀……”
乙:好厉害——不不不,行了!别哇呀了!
甲:怎么了?
乙:还没打就投降啦?
甲:谁投降啦?
乙:你投降啦,你说的,还“我放下武器,你饶我不死”这像话吗这个?像话吗?
甲:怎么了?怎么了?
乙:怎么了?反了!
甲:反了呀?
乙:那可不!
甲:反了呀,我这是给他个台阶,你要是那懂事的,你让我过去不就完了么?
乙:没那事儿!人家是干嘛的?就是劫道儿的!
甲:嘿,也别说,我遇见这贼呀,是个狠心贼。
乙:多新鲜哪!
甲:不听我这套。
乙:就是。
甲:抡起大铁棍,照着我脑袋“呜——”一下子砸下来了。
乙:快躲吧!
甲:哪能躲呀?
乙:那怎么办?
甲:我呀,把扁担一横,来个“力托千斤闸”,迎他的铁棍,就听“咔嚓”一声。
乙:铁棍飞了?
甲:扁担折了。
乙:好——折啦?!
甲:折了没关系呀。
乙:怎么办?
甲:我把那花枪可就抽出来了。
乙:喔,对!有枪。
甲:我一转身给他来个“回牛枪”。
乙:多漂亮——不对不对,那叫“回马枪”。
甲:我骑的是牛。
乙:嗨,我把这给忘了,好好好。
甲:这贼手还真快,唰!一把把那枪头给攥住了。
乙:哎哟,你跟他夺呀!
甲:贼说:“你拿过来!”
乙:抓住喽!
甲:我说:“不行,要不给你。”
乙:撒手啦?
甲:劲儿小夺不过他。
乙:你瞧这要命劲儿啊。
甲:没兵器我空手啦。
乙:那催牛快跑吧!
甲:这牛也缺德。
乙:怎么意思啊?
甲:这节骨眼儿不但不跑啊,它往那贼跟前凑合。
乙:哈,这牛也吃里爬外。
甲:完了完了,坏了坏了,吾命休矣!
乙:等死吧。
甲:一抱脑袋,哈哈哈,我又乐了。
乙:你怎么又乐了?
甲:这背后还背着双刀呢。
乙:那管什么用啊?
甲:这下我不怕他了。
乙:怎么着?
甲:我这点儿功夫全在刀上呢。
乙:是啊?
甲:一摸着刀把,唰唰!两把刀全抽出来了!
乙:这回用上了!
甲:左手刀磕开贼的铁棍儿,右手刀使了个“海底捞月”,就听“砰哧”一声,红光
迸溅,鲜血直流,斗大的脑袋掉在地下叽哩咕噜乱滚!
乙:你把贼杀了?
甲:我把牛宰了。
乙:嗨!

大保镖(石墨鲁&郎瑞田2011-排演)

大保镖 2011/8/11
- 正活基本遵从田立禾、王文玉版本,稍有改动
- 开场参考马志明黄族民《卖五器》
- 底换成马志明黄族民《大保镖》
甲:有这么句话——
乙:什么话啊?
甲:听说没听说过?
乙:您说说。
甲:旁观者清,沾事则迷。
乙:有这么句话。
甲:现在我就“沾事则迷”了。您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?
乙:行!
甲:其实没有什么大事,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可是憋得我这心里头啊——堵得慌。
乙:唉,您得往开处想。
甲:一提起来啊,这心里就发慌。一慌啊,这手脚就发麻。
乙:你瞧瞧。
甲:最近还添了个毛病。
乙:什么毛病?
甲:麻大发了还抽筋儿。
乙:唉,别生气,气大伤身——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。
甲:罢了,嘿——我跟别人说我这事儿没人理我。
乙:是啊!
甲:今往这儿一站刚跟您说了几句话您就劝我。说明您这个人太好了,您这个人太开明了。
乙:哎,不敢当。
甲:当着各位的观众朋友——我不是块您啊,我也不是捧您——您可不是那个三枪打不透的。
乙:(向观众)我一枪就死了——怎么说话呢!
甲:这词不合适哈。您可不是那个——不明事理的。
乙:噢~
甲:我要求您帮助帮助我。
乙:行!
甲:分析分析!
乙:可以!
甲:常言说的好——
乙:怎么说?
甲: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巧媳妇做不了没米的粥。当然了,这个道理你也明白。
乙:我明白。
甲:既然明白,就不应该断章取义。
乙:说谁呢?
甲:因为我脚正不怕鞋歪。大家都知道,我不是那个飞沙走石的人。换句话说,那中国银行业不是你一个人开的!
乙:这些话都从哪儿说起啊?
甲:你别管他从哪儿说起,谁是谁非咱把它弄清楚了!黑不提白不提,稀里糊涂就算完了?拿我当小孩?哪儿有那个事儿啊!那《婚姻法》写得很清楚!
乙:这哪儿跟哪儿啊!
甲:人是铁饭是钢——七楼以上才有电梯呢!
乙:你这话都不挨着!
甲:不是——我说了这么些话,您没听明白?
乙:我不明白!
甲:哎——这么说您就明白了!
乙:怎么说?
甲:说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,若为自由故,两者皆可抛。
乙:对。
甲:人都是一天一天长大的。谁家没有妻儿老小啊?再者说,那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啊!
乙:嚯,又来了!
甲:那马拉多纳都结婚了,你买粮食老拿着户口本干嘛啊!
乙:我说你这个人,说话——
甲:我这人怎么了?我有理走遍天下,无理才寸步难行呢!生命在于运动,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!吃一堑长一智,那兔子急了它也咬人!只要功夫深,一日夫妻百日恩~一村广义一寸金,姑表亲辈辈亲,砸断骨头来连着筋呢~
乙: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!
甲:不是,我说这么一大堆,你不明白?
乙:我没法明白!你这前言不搭后语,一句都不挨着,我怎么能明白呢!
甲:哎呦,我是满肚子的委屈,这一肚子全都是话。想说啊,又不知打哪儿说起。要不,你给我起个头?
乙:我起不了!我知道你什么事啊!

===========入活===========

甲:你看看怎么就说不清楚呢——看来这小时候真该多念点书。(向乙)您别见怪啊,我这人不怎么会说话,从小光顾着练功,把上学给耽误了。
乙:噢,您还是个练家子!那您都练过什么呢?
甲:练武不容易!包括太广了——练力气是练武:拧棒子、抖麻辫子,扔沙布袋子,举石锁、举砘子、弓刀石马步箭都是练武;摔交讲究钻拱揣豁倒,爬拿捋带勾,抽撤闪垫弓;兵刃讲究的是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,镋棍槊棒,鞭锏锤抓,拐子流星,带钩、带刺、带尖、带刃、带环、带链,十八般兵器我是样样——
乙:精通!
甲:稀松~
乙:稀松平常啊!那可不怎么样。
甲:“稀松平常”啊,那是他们。
乙:那你呢?
甲:你把这些兵器拿来,摆在我的眼前。我一样一样都能把它——
乙:练了!
甲:卖了。
乙:卖废铁是吧,那我也会!卖了像话嘛!
甲:不是,卖弄卖弄,练两下子。
乙: 噢。
甲:还有拳脚,分内家拳外家拳。
乙:这内家拳是——
甲:无极、有极、皇极、太极,两仪四项、形意八卦。
乙:外家拳呢?
甲:少林门、谭腿门、各路的拳脚。要练大洪拳、小洪拳、八仙拳、罗汉拳、地躺拳、小架子猴拳。远了长拳,近了短打。挨傍挤靠,肩肘腕胯击。闪展腾挪、蹿高纵矮。要练猫蹿狗闪兔滚鹰翻,蛤蟆蹦,骆驼纵。
乙:我没听说过…
甲:另外还有硬功夫——
乙:都有什么呀?
甲:金钟罩、铁布衫、铁裆、蛤蟆气、铁砂掌、鹰爪力、重手法,还有棉纱掌!
乙:这绝了!好!
甲:我不练这个,我光说!
乙:光说不练啊!(向观众)打天桥过来的这位!
甲:我的功夫都在这儿(指自己头)!
乙:这我可懂,这叫“油锤灌顶”!脑袋上啊,顶个大磨盘,十八磅铁锤抡这磨盘。磨盘碎了,脑袋没事。绝了!不简单!
甲:你在哪看我练过?是你亲眼看的还是挺人说的?说啊!
乙:我琢磨着——
甲:琢磨着啊——呸!我这么大人,脑袋顶个石头磨盘,我没事干啊!我练的功夫比这硬得多!我练火车灌顶!
乙: 噢,火车在那儿停着,脑袋撞火车。
甲:那还练什么劲儿啊?
乙:您这个?
甲:火车开着,迎头撞!
乙:迎头撞火车?
甲:有撞的有不撞的。
乙:什么撞什么不撞啊?
甲:快车撞,慢车不撞。
乙:迎头撞快车?
甲:啊,要怎么叫功夫啊?由波士顿到芝加哥特别快车各站不停,我在Worceter 二十里地外头等着它。
乙:干嘛离车站那么远啊?
甲:火车进站虽然不站,它减速了,力量小,撞着不过瘾!
乙:喝!
甲:就在Worceter二十里地外头,铁道当中。面朝东背朝西,骑马蹲裆式,把全身力量由打丹田叫到头顶上。火车老远冲我拉鼻儿。
乙:叫你躲开!
甲:躲开?哈哈!
乙:你不躲开怎么着!
甲:我干什么去了?我冲火车头一撇嘴。你照这儿来!火车可就到了。我用脑袋对准车头,“噗”这么一撞,火车过去,再瞧我这脑袋——
乙:照旧。
甲:碎了。
乙:没法不碎,我听这音儿就不对:“噗”——能不碎吗!
甲:撞火车脑袋不能挨着火车,要用气去撞火车。
乙:是啊?
甲:练武讲究投名师访高友
乙:这话对。
甲:提起我石墨鲁武林当中没有几个知道的。
乙:根本就没人知道。
甲:要提起我老恩师来,可以说是威震华夏、新马泰、港澳台,威名远震
乙:跟您打听一下,您老师是哪位啊?
甲:啊呀,徒不言师——
乙:没关系。
甲:赎个罪吧——
乙:您给说一说。
甲:我的老恩师是——韦小宝!我是韦氏的传徒。
乙:韦小宝啊?
甲:我师傅,收下我哥哥和我两个徒弟。他浪迹江湖没有工夫带徒弟啊——
乙:跟谁学的啊?
甲:我们哥俩武艺都是七个师娘教出来的!
乙:跟师娘学的?
甲:学艺数载,艺业已成,江湖之上小有名气。北京前门外西河沿会友镖局老掌柜的王占鳌请我们哥俩出山保趟镖。
乙:是啊?
甲:我们哥儿俩到镖局子门口一看,王老英雄带着四十名英雄迎出来了。那都是三山五岳的英雄、四面八方的豪杰。一个个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丑的丑俊的俊,穿红的红似血,穿白的白似雪,穿黄的黄似蟹,穿黑的黑似铁。一个个奘脖梗,大脑瓜,奘腿肚子大脚么丫。咳嗽跟二踢脚一样:叮——铛——
乙:你看看
甲:王掌柜,年过七旬,须发皆白,精神百倍,说话客气。不知二位老师驾到未曾远迎,当面赎罪。
乙:你们二位呢?
甲:我说王大爷——
乙:王大爷?什么词儿啊!
甲:您是尽跟我们玩虚的,知道我们哥儿俩不认识道儿,你也不派人接去,我们这通瞎撞。当时他楞的那儿了。
乙: 多新鲜哪!
甲:说了声请,把我们让到大厅分宾主落座,献茶已毕,王掌柜说,“请二位老师到后院亮亮镖吧!”
乙:亮镖是——
甲:看看我们哥儿俩武艺如何。
乙:是啊?
甲:我知道,刚才那话把他得罪了,要故意抻练我们。
乙:那不见得。
甲:我哥哥从兵刃架子上抄起一杆大枪来。
乙:(比划)“大”枪?
甲:不能全叫枪,七尺为枪,齐眉为,大枪一丈零八寸,一寸长一寸强,一寸短一寸险,一寸小一寸巧,我哥哥准备扎一趟“六合枪”。
乙:什么叫“六合”枪啊?
甲:分内三合,外三合。
乙:内三合?
甲:心气胆!
乙:外三合?
甲:手脚眼!眼与心合,气与力合,步与招合,有赞为证:
乙:谈谈。
甲:一点眉攒二刺心,三扎脐肚四撩阴,正扎磕膝六驱脚,七扎肩井左右分。顺者为枪,横者为棒,前把为枪,后把为舵,大杆子舞起来占六个字:崩、拔、压、盖、挑、扎!
乙:你听听!
甲:我哥哥,刚要练枪,让我给拦住了,我说:“哥哥你感冒刚好,可千万别重复了。”,我哥哥点了点头,说:“言之有理。”把大枪放回原处,往那儿一站,那真是气不涌出,面不更色!
乙:这不废话嘛,一下没练啊!
甲:他不练我得练。我拿过一把单刀来。单刀,不好练,这是百兵刃之贼。
乙:是啊?
甲:刀不离掌,剑不诀,钩不离膝,锤打悠式。
乙:瞧瞧。
甲:(刀左手,比划)这好比单刀,前看刀刃儿,后看刀背儿,上看刀尖儿,下看绸子穗儿!往前走一步,往后退半步,
乙: 这是?
甲:作个罗圈揖,让过各位练武的老师,(向乙)未曾学艺先学礼,礼多人不怪。
乙:对!
甲:哪招哪式练的不对,各位老师多加指正!说完话,捋背擦腰,亮了个“夜战八方藏刀式”!
乙:好架势!
甲:(甲乙倒口)把式把式(乙:哎!),全凭架式(乙:不错!),没有架式(乙:怎么样?),不算把式。(乙:那是!)光说不练(乙:怎么样?)嘴把式(乙:不错!),光练不说(乙:那是?)傻把式(乙:不错!)!今天我是连说带练(乙:啊?),连练带说,连工带料,连盒带药。你要是吃了我的大力丸,你叫刀砍着,斧剁着,车压着,马趟着,牛顶着,狗咬着,鹰抓着,鸭子踢着——
乙:(拳打甲)
甲:你往沟里带我!
乙:卖大力丸的都出来了。
甲:刚练了没有几招——
乙:(继续倒口)怎么样?
甲:又来了!天上上来一块黑云。唰——一道闪电,喀嚓——一个霹雷,哗哗哗——下起雨来了!
乙:别练了。
甲:别练了?这才显功夫呢。
乙:是啊
甲:院里都是半尺多厚的黄土泥,雨水浇,脚底下滑。脚底下一滑,步眼一乱,摔你个跟头,可就难看了。
乙:对啊!
甲:我是脚底下不滑,步眼不乱,全凭登萍走水,走鼓粘棉的功夫。雨是越下越大,我这刀是越耍越欢,练得是风不透雨不透,只见刀光不见人影。顺着刀哗哗流水,我这身上连个雨点都没有!
乙:您在外面练刀呢!
甲:我屋里头避雨呢!
乙:刀呢?
甲:扔院里了。老掌柜的还叫好呢。
乙:还叫好?
甲:好!
乙:好什么啊!
甲:好避雨~
乙:好“避雨”啊!
甲:咦——
乙:哎呀,老掌柜还常听相声…
甲:雨过天晴,王掌柜说:“请二位英雄屋里验验镖吧。”
乙:这验镖是?
甲:看看保的是什么。
乙:这可得看。
甲:到屋里一看,也就我们哥儿俩敢保——价值连城啊。十六张八仙桌子上面摆满了二尺多厚,一个一个(用手一比)这么大个儿,黄登登的——
乙:金砣子?
甲:老倭瓜。
乙:老倭瓜我都敢保!
甲:你看这倭瓜是什么的?
乙:金的!
甲:面淡的~
乙:水的没人吃!
甲:你看这是倭瓜,拿刀切开了往里看!
乙:珍珠翠钻!
甲:有倭瓜瓤!
乙:没有那是瞎倭瓜!
甲:倭瓜里的倭瓜瓤掏空了,珍珠玛瑙,翡翠钻石,棉纸包好了包,放在倭瓜里头,俩半拉倭瓜一合,竹签子签好了,黄土一溜缝儿。上下两层,平常的倭瓜,夹馅儿的倭瓜马在当中。这叫暗镖!有两本账,一本账交柜。那本账,客商带着。这叫暗镖。
乙:噢。
甲:老掌柜的说:“请二位英雄——起身!”说着话,出店门,起镖动身!喊镖趟子怎么喊的?
乙:镖趟子?这镖趟子有什么的?
甲:这里面规矩大了,出城进城、出店进店,出村入镇应当怎么喊;走在大道上,前面来了车了,喊什么;来了人了,是一两个人,是三五个人,还是一群人,是骑着马的步下走的,拿着家伙还是空着手的,都得喊出来!
乙:是啊!
甲:走孤坟,走孤庙,过三岔口子,过夹沟子,过桥、过摆渡,喊出来你听着一样,其实这里边儿区别大了!
乙:这么多的讲究?
甲:那是!
乙:我跟您领教一下。
甲:啊,您说。
乙:你比方说吧,您这压着镖走到一处,上不着村下不着店,呼啦啦出来好几十位来,要劫你的镖,这你怎么喊?
甲:你听着——
乙:听着。
甲:(拉长声)哦——哦——全丢了!
乙:都丢了?
甲:喊“都丢了”,贼人就不劫了!这是麻痹敌人,你懂吗!
乙:嗨,真有说的!
甲:起镖动身,出北京齐化门,过东岳庙,走关东店,小朱店、八里桥到通州,进西门出东门,里河、外河、燕郊、夏店、三河县、邦均、蓟州,过遵化到喜峰口。应当在喜峰口打尖住店。也是我们哥儿俩艺高人胆大,要连夜而行。
乙:是啊。
甲:出了喜峰口又走了二十多里地。太阳擦山儿,天可就要黑了。两边是山道,上不着村下不着店。前边一片密松林。就听见“吧”一声响箭,“吱”的一声唿哨,仓啷啷锣声响亮,原来是有了贼(ze)了!
乙:行行行,就别上口了,干脆就是有了贼(zei)了!
甲:有了贼(zei)了,从树林里面蹿出二百多喽罗兵来。各持着棍棒刀枪,为首的一个黑大个儿,座骑乌黑马,手持镔铁大棍。口念山歌——
乙:怎么样?
甲:呆!
乙:呆!
甲:嗨!
乙:嗨!
甲:儿子!
乙:哎!
甲:跟着搅和你啊!
乙:谁搅和啊!
甲:贼爷俩儿一块儿来的。
乙:这小贼回去!
甲: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;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。牙蹦半个说“不”字,我是一棍一个,打死不管埋!
乙:好厉害的贼啊!
甲:我哥哥一听有贼人要劫镖了,他是性如烈火,血贯瞳仁,脾气兜不住了。双脚踹蹬,裆里一使劲,就听“扑啦啦”。
乙:出了马了!
甲:拉了屎了。
乙:拉了?!
甲:我闻出来了。我说:“大哥,你这气味不对,您出虚恭了?”
乙:还“出虚恭了”!
甲:我大哥说:“No!”
乙:好么,还外国人。
甲:我拉了!
乙:拉了你还使相啊!
甲:啊呀——我说:“小小的鼠盗毛贼,气得我哥哥拉屎!”
乙:气的?那是吓的!
甲:百分之八十是气的。
乙:百分之百都是吓的!
甲:抬这杠有什么用啊!
乙:谁抬杠了!
甲:我说:“哥哥你拉我怎么没拉?”
乙:你有能耐!
甲:我兜着尿不湿呢!
乙:没错,确实是韦小宝的亲传弟子!不糟践东西,连拉带尿,全了!
甲:有事弟子服其劳,杀鸡焉用宰牛刀,兄长退后,小弟前去送死!
乙:送死?擒贼授死!
甲: 反正我们俩得死一个。
乙:他倒知道。
甲:来呀,拉我的牛来!哇呀呀~~~
乙:别哇呀,水都浑了。上阵骑马都嫌慢,你怎么还骑牛啊?
甲:骑牛仿古。
乙:仿哪位古人?
甲:前七国“孙庞斗智”,孙膑骑的是牛。
乙:嗨,孙膑那牛是五色神牛,能腾云驾雾。

======== 换底 ========

甲:你看见了?你看见了?你亲眼得见?
乙:没有。
甲:废话,反正都是牛呗。
乙:好,牛牛牛,牛。
甲:“拉过我的牛。”
乙:嗯!
甲:“抬过我的扁担来!”
乙:好,不不不,不像话,不像话!人家上阵使刀使枪,哪有使扁担?
甲:仿古啊。
乙:这也仿古?
甲:“三打祝家庄”,那石秀就使扁担。
乙:唉,石秀的扁担暗藏着兵器,里边还有一杆枪呢。
甲:都一样,一个地方买的。
乙:喔,那没问题!
甲:都有枪。
乙:好好好。
甲:当时我是骑着扁担抱着牛。
乙:好样的——不不不,不像话!那叫抱着牛骑着扁……嗨!我这也错了。骑着牛抱着扁担。
甲:喔,对!我举起扁担,大喝一声:“好贼呀,好贼!”
乙:是!
甲:“我放下武器,你饶我不死!哇呀呀呀……”
乙:好厉害——不不不,行了!别哇呀了!
甲:怎么了?
乙:还没打就投降啦?
甲:谁投降啦?
乙:你投降啦,你说的,还“我放下武器,你饶我不死”这像话吗这个?像话吗?
甲:怎么了?怎么了?
乙:怎么了?反了!
甲:反了呀?
乙:那可不!
甲:反了呀,我这是给他个台阶,你要是那懂事的,你让我过去不就完了么?
乙:没那事儿!人家是干嘛的?就是劫道儿的!
甲:嘿,也别说,我遇见这贼呀,是个狠心贼。
乙:多新鲜哪!
甲:不听我这套。
乙:就是。
甲:抡起大铁棍,照着我脑袋“呜——”一下子砸下来了。
乙:快躲吧!
甲:哪能躲呀?
乙:那怎么办?
甲:我呀,把扁担一横,来个“力托千斤闸”,迎他的铁棍,就听“咔嚓”一声。
乙:铁棍飞了?
甲:扁担折了。
乙:好——折啦?!
甲:折了没关系呀。
乙:怎么办?
甲:我把那花枪可就抽出来了。
乙:喔,对!有枪。
甲:我一转身给他来个“回牛枪”。
乙:多漂亮——不对不对,那叫“回马枪”。
甲:我骑的是牛。
乙:嗨,我把这给忘了,好好好。
甲:这贼手还真快,唰!一把把那枪头给攥住了。
乙:哎哟,你跟他夺呀!
甲:贼说:“你拿过来!”
乙:抓住喽!
甲:我说:“不行,要不给你。”
乙:撒手啦?
甲:劲儿小夺不过他。
乙:你瞧这要命劲儿啊。
甲:没兵器我空手啦。
乙:那催牛快跑吧!
甲:这牛也缺德。
乙:怎么意思啊?
甲:这节骨眼儿不但不跑啊,它往那贼跟前凑合。
乙:哈,这牛也吃里爬外。
甲:完了完了,坏了坏了,吾命休矣!
乙:等死吧。
甲:一抱脑袋,哈哈哈,我又乐了。
乙:你怎么又乐了?
甲:这背后还背着双刀呢。
乙:那管什么用啊?
甲:这下我不怕他了。
乙:怎么着?
甲:我这点儿功夫全在刀上呢。
乙:是啊?
甲:一摸着刀把,唰唰!两把刀全抽出来了!
乙:这回用上了!
甲:左手刀磕开贼的铁棍儿,右手刀使了个“海底捞月”,就听“砰哧”一声,红光
迸溅,鲜血直流,斗大的脑袋掉在地下叽哩咕噜乱滚!
乙:你把贼杀了?
甲:我把牛宰了。
乙:嗨!

你得学好(赵子佳&朱博2011)

《你得学好》 赵子佳 朱博
甲:您是,朱博,朱大教育家。
乙:您过奖,您过奖!
甲:认识你!
乙:认识我很正常啊
甲:所以你必须要认识我。
乙:我干吗就非得认识你啊?
甲:礼尚往来嘛,而且我又这么出名,您能不知道?
乙:不知道,敢问认识您有什么好处啊?
甲:认识我好啊!就这么说吧,我有个外号,小圣人。
乙:小圣人?
甲:哈哈哈,圣人。
乙:怎么就圣人了呢?
甲:天地无私,心胸宽广
乙:嚯
甲:谁家的事儿都是我的事儿
乙:嘿
甲:为百姓造福,为社会解忧
乙:你瞧
甲:专门帮助你们这些个无钱无势的
乙:嗯
甲:弱智群体。
乙:没听说过、
甲:啊?怎么着!
乙:弱势群体!
甲:弱势群体
乙:对呀
甲:拿你的事儿当我的事儿
乙:哦
甲:看谁都像我的儿女一般~
乙:您这叫占便宜。
甲:你看看。掏心费力,全是我一人来。
乙:您是好人呐
甲:圣人嘛。小圣人。。喊我、喊。
乙:没有让人喊的
甲:诶~鸡贼!你看看人家,看看人家,你给他喊的样儿看看。你看看!!~
乙:您先看什么人性咱再说
甲:小圣人,就是我,我,小圣人。我给你,我给你写个字儿,写我这字儿
乙:别介,我不要
甲:我给你纹身上,纹身上。
乙:啊?您这还动刀啊怎么还
甲:我给你刻脸上,小圣人这仨字儿
乙:不用,干吗非纹您这名字呀
甲:把我,记在你心里边儿
乙:我记着了
甲:竟干好事儿
乙:是呀
甲:看谁别扭,我急,急呀,急得跟什么似的
乙:哦
甲:劝,开导,有人心胸窄。
乙:哦,小心眼儿
甲:小心眼儿!我劝、
乙:开导他
甲:经过我的心理辅导啊
乙:啊
甲:不少个濒临自杀的人啊现在啊
乙:啊
甲:都尝试杀人了
乙:诶!
甲:都是我窜登的啊
乙:你这是社会的祸害,教唆犯
甲:祸害像话吗。小,小圣银嘛。。小,小圣人嘛。
乙:小圣人教人杀人切?!
甲:小圣人,大小的小,圣人的圣,圣人的人。小圣人。
乙:废话。
甲:翻译成英文,消生人~
乙:胡解释,这个就不是英文
甲:只要听我的,全世界就行了
乙:全世界都能好?
甲:每一个就都会很幸福啊
乙:嚯~
甲:非常幸福啊
乙:啊,啊
甲:哎呀,鸭架子熬白菜,嗬,一大碗儿,吃,来吃。听我的,听我的
乙:您也没见过什么好菜
甲:你一定能做到这一点
乙:鸭架子熬白菜~
甲:诶!买切,听我的,幸福,买切。
乙:嗯~
甲:买小灵通,哎呀,小灵通,打,打电话,往死里打,打俩,打俩电话。
乙:打俩?
甲:打俩,先打一骂街的,再打一道歉的。
乙:这不吃饱撑得么?你有这道歉,您骂街干吗呀?
甲:就幸福,买盘看切,买盘买盘。
乙:买盘?
甲:买张正版的,买张盗版的
乙:干吗买两张啊?
甲:快进看一张,快退看一张。
乙:一点正经的没看合辙
甲:买洗衣机,双缸洗衣机
乙:嚯
甲:一缸搁米,一缸搁面。
乙:诶,改粮柜了。
甲:就是哎呀,看老百姓难受我着急呀。
乙:您着急
甲:看着着急呀
乙:哦
甲:打抱不平!
乙:您还能打抱不平~
甲:嗬~!
乙:干吗呀你
甲:打抱不平,跟坏人坏事作斗争。
乙:哦,这好呀
甲:走在街上,那儿来辆车。大汽车一百来万,这就是,坏人
乙:人家开车就是坏人?
甲:对,开好车的,都是坏人!
乙:哦,您不服
甲:这都是民脂民膏啊。
乙:啊?
甲:这都是剥削老百姓开来滴。我要为百姓报仇。
乙:您干吗?
甲:车过来,我绊他。
乙:您这个,跟蛐蛐挡神六没什么区别、
甲:为民除害嘛,为民除害。
乙:你呀。
甲:给他给吓得呀。。。给我给疼的。
乙:你那是为民除害吗
甲:给他留点面子。
乙:留点面子
甲:留点面子,就说这意思。知道吗,但是,我打这我就想起来了,这个世界上肯定有恨我的人。
乙:嗬,那可不少。
甲:诶就这车就是吧,我绊他这个就是吧,我就想,千万可不能让人害我
乙:哦
甲:全世界就靠我一人了。
乙:您就想着这事儿
甲:诶,人民幸福,我身上了,这都在我身上了
乙:诶别别别
甲:知道吗,我写遗嘱。我天天写遗嘱。
乙:遗嘱有天天写的吗?
甲:万一他们害死我怎麽办呢?
乙:哦
甲:写遗嘱。。早上一睁眼,嚯~!又活了、
乙:压根也没死呀
甲:活了改日子,再改日子。诶,天长日久啊,我养成了写日记的好习惯。
乙:您这日记都遗嘱合辙。
甲:我都得写清楚啦
乙:哦
甲:我内小本儿记得真真儿的啊
乙:嚯
甲:哪小学同学害我了
乙:嗯
甲:哪小学同学骂我了,哪个小学同学和我不客气了。哪个小学同学……
乙:您等一会儿。干吗都是小学同学呀
甲:没上过中学。
乙:就您这个学问能记这个还真就不容易
甲:我希望全世界人都好
乙:是
甲:但是,实话实说,坏人是有的。
乙:嗯,坏人也有不少
甲:坏人是有的,有个小学同学
乙:还是小学同学
甲:现在是搞体育的吧
乙:哦,练的
甲:算吗,游泳,跑步算吗?
乙:那可是体育
甲:算吗?
乙:算
甲:哎呀,我一提他,我都,我都懒得提他
乙:干嘛呀
甲:小时候你知道他们家多穷。哎呀,哈哈哈哈哈哈。
乙:要死呀是怎么着,怎么了你?
甲:太穷了。
乙:人穷你乐什么呢。
甲:这会心情还好一些。
乙:气人有,笑人无。
甲:小时候上学,上小学,带饭,带一窝头。
乙:是啊,那时候家穷啊,都那样
甲:窝头,窝头眼儿里面塞得咸菜。那是人过的日子吗。
乙:都这样
甲:窝头眼儿里塞咸菜。你看我们那饭。打开饭盒。
乙:嗯
甲:诶,窝头在这边,咸菜在内边儿。
乙:不就没塞到眼儿里头吗?一个窝头咸菜把你乐成这样。
甲:嘿,这当初的幸福生活呀
乙:哎呀,跟他鸭架子熬白菜一点都不冤。
甲:后来这小子,学体育。
乙:是练体育呀
甲:还得了一个,世界冠军呐是叫什么。
乙:嚯这出息了人这孩子
甲:得一金牌,据说是
乙:好,冠军呀
甲:好什么好
乙:冠军啊
甲:得一个金牌就了不起啦?
乙:不容易!
甲:你看人家岳飞。十二块!
乙:岳飞给宰了那是。
甲:那是真正的英雄。就他得一块,电视台还采访他。
乙:人家光荣,可不采访吗
甲:我都不知道电视台怎么想的啊。你采访他干吗呀?
乙:怎么啦
甲:他连我都没提
乙:人凭什么提你呀
甲:他都不提我,你说他这还是人吗
乙:不提你就不是人啦
甲:没有我的帮助你能有今天吗
乙:您帮助人什么了?
甲:我也没帮助他。是吧。
乙:这不废话吗
甲:就说这意思。啊。你不提我,我也不提你。知道吗。
乙:谁采访你呀
甲:我自己,我要宣泄我的不满。
乙:哦
甲:不满,我晚上在电脑上写。我写文章。
乙:哦,打字
甲:文章我,骂他
乙:骂人家干吗呀
甲:卷他,我给他编瞎话,我骂他,而且我骂完他我不留名。
乙:你也得敢留名啊
甲:做好事不留名
乙:您这是好事吗
甲:我不留名诶,网络上给我起个名
乙:哦是
甲:新浪网友,其实他说的不准确
乙:是吗
甲:我不光心浪,我嘴也浪。
乙:您就是一浪人
甲:活该,活该,甭理我啊。别人的事情别告诉我,我不爱听
乙:压根也没告诉你
甲:你走你的马连道,我过我的玉蜓桥。
乙:一个奔东,一个奔西了
甲:知道吗。就这,就这个缺德同学。
乙:哦
甲:我还有比这坏的同学呐、
乙:还有吗?
甲:小学同学
乙:这都不叫坏
甲:有一同学
乙:啊
甲:他爸爸,上班把腿给砸了。哈哈哈哈哈
乙:干嘛一乐就往人身上扑、
甲:我就爱往人上走
乙:您断奶断的早了吧你
甲:不早!14还早啊!
乙:嚯~
甲:就说,他爸爸呀,哈哈哈哈哈
乙:又来了
甲:他妈一直就没工作哈哈哈哈哈哈哈
乙:这是什么人性啊你这是?!
甲:我就这会心里痛快点了
乙:你说这事儿哪那么可乐呀?
甲:这小子,太不要脸了这个。
乙:怎么啦
甲:非哭着喊着要学音乐。
乙:人家可能有天赋
甲:你是那块材料吗?没有金箍棒,别揽瓷器活。
乙:嚯!再拿金箍棒把瓷器都砸了就赔惨了啊!
甲:也想不到啊,后来就是,什么时候那是
乙:哪一年?
甲:嗯,闹什么奥运会内年。
乙:这什么词儿呀这是、08年啊!北京奥运会
甲:是吧,就内年吧
乙:啊
甲:他成功了。
乙:还是有天赋
甲:得一什么大奖啊。听说还要去美国讲课切
乙:好哇
甲:好什么好。出息什么呀。不要脸,知道吗
乙:怎么不要脸了?
甲:你有那个材料吗?
乙:上美国
甲:你还出国,你还上美国。
乙:啊
甲:是,我们是知道,挣美国菜刀,值钱。
乙:美国菜刀?!您这什么学问啊!
甲:那是什么刀?剪刀?指甲刀?
乙:美国钱那叫美国dollar!
甲:甭管挣什么,你会花吗?
乙:怎么不会
甲:你喝咖啡你知道要蒜要香菜吗?吃汉堡你知道沾醋吗?你能把披萨吃的跟烙饼摊鸡蛋似的吗?你能把墨西哥那什么卷儿吃出煎饼果子的闻儿嘛!
乙:这外行事儿您全干过是吗?
甲:去吧,去美国吧,到了就得死那知道吗。
乙:啊?
甲:到那就得那手足口我告诉你吧。
乙:他传出去的合辙
甲:就算救好了长一六指儿,弹琴老多一下
乙:手足口长六指儿吗
甲:心里我不痛快,我心里
乙:人家一好你心里就不痛快
甲:谁说的,他那是好事儿吗,他那是丢人他那个是,我一天到晚这么些个正事儿!我哪有工夫跟他弄那个切
乙:什么正事儿呀
甲:我有正事儿,我尤其一看到国家受什么灾,受点儿什么难,我急得呀跟什么似的
乙:哦,您着急
甲:国家有灾我着急,我忙啊,我忙捐款的事儿
乙:那还不错,您捐款啦
甲:我劝人捐款呀我
乙:啊?您不捐,劝人捐?
甲:劝人捐款嘛,当然我一部分是为了灾区。
乙:哦
甲:另一部分我是看着有钱人,盼着他们把钱都花出点去我心里痛快痛快
乙:看人有钱您生气
甲:我的口号就是,我参与你奉献我快乐。
乙:全是你的了合辙
甲:就喜欢这个。就就爱研究这事儿。
乙:哦,看人没钱你高兴
甲:痛快痛快。门口的王大爷。
乙:啊
甲:卖报纸的。捐一五千!
乙:这可不少
甲:这得枪毙
乙:捐款倒枪毙?
甲:姚明捐多少,杨受成捐多少
乙:那能比吗?
甲:成龙捐多少,你才捐五千,是人吗你
乙:人家卖报纸不容易
甲:怎么不容易。他还有钱吃饭呢他。
乙:他非给饭钱捐出?
甲:我还,我还看过他们家垃圾箱呢
乙:看垃圾箱干吗呀
甲:打开一看,哎呀嗬~~
乙:怎么呀
甲:这太有食欲了
乙:你看垃圾箱啊?
甲:还有虾呢,还吃虾呢,你看虾皮儿
乙:哦那虾皮儿
甲:基围虾的虾皮,你摸,壳还是硬的呢
乙:这为什么呀
甲:说明这虾是活的。他还有钱吃这个。哎呦,这还有没啃干净的呢。
乙:你到这儿了接着啃是吗
甲:就说这意思。我还找着一个牛奶袋儿呢
乙:牛奶袋
甲:奶粉。都是外国字儿啊,当然我英语水平是差一些,啊要都中国字我也认不全。
乙:您这学文就别看这个。
甲:打一车。
乙:干吗
甲:外语学院,找教授您给翻翻这个。告我了,河南是荷兰?国外~!
乙:荷兰呀
甲:荷兰
乙:您这学问~
甲:荷兰,河南是不是国外?
乙:不是
甲:荷兰啊
乙:把河南划国外去了
甲:什么时候划过去的?
乙:啊?您别问我这事儿啊
甲:我没听清楚,荷兰是河南啊
乙:荷兰是国外
甲:不是一个地儿啊
乙:当然不是
甲:哦,我当成一个地儿了,这嘴不利索
乙:谁嘴不利索
甲:荷兰~他喝荷兰的牛奶,他吃活的基围虾,他准有钱捐款。
乙:就这就能捐啊
甲:准行,我上他家找他去
乙:啊
甲:大爷,您得捐款啊,这么些灾区人民就指着您了。知道吗,您得捐款。“小子我拿不出来了”。你准行。
乙:怎么呢?
甲:你还在房子里头住着呢
乙:废话,谁不住房啊
甲:那么些灾区人民还在街上呢,你把房卖了吧
乙:卖房捐款啊?
甲:“小子,我非得把我们家弄成灾区我才是捐款了吗?”对!对对对对!第一啊,第一你得把房卖了,第二,你还有肾呢
乙:啊?越来越厉害了。
甲:灾区有缺血了,有脚砸了。你还有肾呢
乙:卖肾?
甲:为人民快乐何须此肾。
乙:哎呀
甲:肾对吧,在一个你借钱切,贷款,高利贷呀,借高利贷,嗬~你献一片爱心,知道吗
乙:穷疯了
甲:还有,你还一闺女呢,你让她坐台切,是吧
乙:招你惹你了
甲:我是为灾区啊
乙:是为灾区吗
甲:我是为灾区,你说那句话说的不对,我是为了灾区
乙:哦
甲:老头眉毛都立起来了
乙:是呀
甲:“滚。”
乙:早就应该骂你
甲:我很震惊。你讲粗口是你不对,知道吗,老大爷
乙:嗯
甲:请您丫文明点。捐不捐我也顾不得,跑吧
乙:您这素质也差点
甲:我乐意,我就跟他过不去
乙:都骂街了还您您的呢
甲:我跟他过不去
乙:您干嘛非跟一老大爷过不去
甲:我当初小学追他闺女,他不乐意。
乙:您这报复
甲:我就是有报复心理,我这是报复心,我是为了灾区。我是为了灾区,这冠冕堂皇,谁也挑不出毛病来
乙:也就落一冠冕堂皇
甲:诶!对!对对对
乙:对什么呀
甲:我一想啊,我还得去,门口有一大企业。
乙:哦
甲:大楼很高,我也不知卖什么的啊。
乙:哦
甲:我找怹去了。我堵着门口骂街
乙:干吗呀
甲:捐款!
乙:不知道人干什么的就让人捐款
甲:我管那个切了,捞着一家是一家么,捐款~!
乙:捐款
甲: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打此处过,留下捐款来。
乙:好么,改劫道的了。
甲:保安过来了“您什么事儿呀”什么事儿?捐款捐了吗?捐了吗?“我们捐了一千万。”我看见了吗?
乙:这叫什么话呀
甲:我看见了吗?我今儿出来还翻我搁钱内盒子了呢,怎没多呢?
乙:不是给你。
甲:管你给谁呢,不给我就不算。知道吗。
乙:什么呀
甲:捐款。“您也别闹了,我一保安我管不了,您啊跟我们董事长说吧,我们董事长的车来了。”嗬~说曹操董事长就到
乙:你也不会说个人话。
甲:这不英语翻译过来的么
乙:说曹操曹操到。
甲:啊我往前扑,捐款!人车停了啊,下来一工作人员,“嘘,别闹,董事长刚献血回来”我管那个切了,给我肾啦,给我啦?
乙:哎呀
甲:捐款,捐款!“您别闹,来来来,来辆车”又来辆车啊,请我上车,规规矩矩往那儿一坐,跟我客气,“咱们走。”
乙:啊
甲:拐弯抹角,我认识这地儿
乙:哪呀
甲:北京市西城区德胜门外安康胡同儿五号,北京,安定医院。
乙:当神经病了。
甲:我还纳闷,这个,什么滴意思?这怎么回事?人挺客气,“孙贼,去,挂号去。”
乙:自找这骂。
甲:这就叫欺负人呐。啊?
乙:人家还叫欺负人了
甲:让我自己挂号切?啊?你要给我100我还落点儿是不是,啊?!再一个,我刚打这出去几天啊?
乙:一直就是病人。
甲:又给我送回来了啊?太不象话了,啊!
乙:昂。
甲:我说你们这是要疯啊,我今儿非把你车给你砸了不可。
乙:嚯~
甲:没想到内小子比我手快
乙:是啊
甲:啪~~~~~打的我转了仨圈儿啊。为甚么?
乙:当时这态度就好点了
甲:你这样做是不对的,知道吗,以后你们不许这样,啊别走,你走不行
乙:还没完
甲:我打盆水给你擦擦车吧。
乙:老实了打的
甲:对不起啊,手艺就是有限,打盆水,我唰唰唰,他掏出十块钱来扔给我,哎呦这不合适
乙:知道客气了
甲:问董事长好,啊哈哈哈,愿他早日康复。啊,谢谢你。
乙:你是人不是啊?
甲:我是圣人!
乙:还圣人呢?*********
甲:小圣人就是我,攥着这十块钱往家走,心里边想,也平衡也不平衡。也别扭也不别扭
乙:哦
甲:我这心里一半海水,一半海螃蟹。
乙:您这养螃蟹呢是怎么着
甲:你看,要拿这十块钱来说啊,人家是我重生父母,再造爹娘。
乙:嚯、这太下本儿了吧这个,十块钱就当爹当妈了?
甲:真的!是真的。但是,他还打我一嘴巴呢,是不是呀,我有一个复仇计划。
乙:干吗呀?
甲:晚上回家,打开电脑,来吧,骂街吧,哎呀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电脑和互联网啊
乙:啊
甲:要是没有这个网络你说我这不得憋死吗我
乙:憋死,你早就该死
甲:我写大体文章我骂他。好么,这一宿我这食指没累坏了
乙:你干吗非食指啊
甲:我就会这一个指头打字
乙:您这学问也就剩单指了
甲:他们说少林寺有这个叫一指禅。嗬,这一宿太好啦,我给怹造谣。我骂这公司,我诬陷他。我给他编,我玩命的诬陷他我。
乙:先等一回。我说
甲:怎么了?
乙:捐款,人家要是真捐了呢?
甲:嗐,我管他那个切了,我先痛快痛快在说,反正骂街也不上税,啊?你瞧瞧网上骂德云社的多了,哪个逮起来了?许你挣钱就许别人痛快痛快嘴。对嘛,这会儿吃了二斤多速效救心丸,天亮走在阳光底下,我心说,你们谁知道昨天晚上网上我骂街了?我心里痛快,我得出去,募捐切我
乙:你还募什么捐啊
甲:我是个圣人!
乙:你还圣人,人家捐款了
甲:捐款,那是他作秀
乙:捐款是作秀?
甲:对
乙:没捐呢?
甲:没人性
乙:捐得多
甲:张扬
乙:捐的少
甲:吝啬!
乙:那到底怎么好?
甲:要都给我就行了
乙:去你的吧